“回皇上的話。”衛嬪按照著自己的想法,自顧自滿心歡喜的說道,“您來得正巧,臣妾有些話,正想要親自同您說呢。”
“你有什麼話就盡管說吧,朕聽著。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必有所顧忌。”沈霍看著衛嬪這般模樣,反倒是平靜下來了。他氣極反笑,隻一心想要知道,接下來,衛嬪還能再說出來什麼驚世駭俗的話語來。
方才沈霍那話的不喜之意,已經表現得很是明顯。聽在衛嬪耳朵裏頭,卻好像是對她的寵愛一般,讓她更是歡喜。衛嬪輕輕笑了一下,故意裝出來了一副擔憂的模樣。
“皇上,臣妾倒是有一件事情,先要想問問您。”衛嬪故意裝出來一副憂心的樣子,可是眼底那幸災樂禍的神色,卻是怎麼也遮掩不住的,“臣妾聽說,江嬪娘娘受到了驚嚇,肚子裏的孩子都幾乎保不住了。這件事情是真的嗎?不瞞您說,臣妾著實是擔心的很,這不,眼下就是要去前去看她呢。”
你若是單當真擔心的話,便也不會使出如此毒計,也不會露出來,如此幸災樂禍的模樣了。沈霍看著衛嬪這麼一副惺惺作態的模樣,隻覺著作嘔不休。他內心的失望之情,一陣一陣的翻湧上來。
“衛嬪倒是有心了。隻是江嬪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無非是受到了些驚嚇罷了,調養一番也就過去了。她肚子裏麵的孩子也還安康的很,不必擔心。”沈霍畢竟也有幾分城府,心中雖已經厭惡的很了,麵上卻絲毫不顯,隻是微笑著說道。他這麼說的意思,也是存心想讓衛嬪感覺到不好過。
果不其然,一得知江嬪實際上沒什麼事情的消息之後,衛嬪麵上迅速的閃過些許嫉恨同失望交織的神色。這江嬪倒當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都下了那樣的計策了,她竟然還沒有什麼事情。
如此神色自然也看在了沈霍眼底,沈霍眼中飛快閃過了些許不喜,卻也沒有說什麼。他倒是想要看看,衛嬪之後究竟還要做什麼事情,衛嬪的底線,又究竟在哪裏。
衛嬪此時此刻滿身滿心,想的都是種種事情,自然抽不出經精力來,去觀察沈霍的神色。她原本就不算是特別聰慧之人,平日裏頭都是依附著杜秦月過活。
能夠憑借著自己的努力,想出來這麼一個計策,已經算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哪裏還有精力顧得上其他事情呢?更何況衛嬪眼下已經被嫉妒衝昏了頭腦,之一心想著要扳倒林貴人,至於其他的事情,她卻是再也來不及去關注了。
因此,衛嬪隻是稍稍為江嬪失神了一陣,便緊接著開始不管不顧的說道:“說到江嬪這件事情,臣妾倒是剛剛發現了些許內情,正想要同皇上言說。”
“究竟是什麼內情,愛妃不如盡管說來。”沈霍微微跳起來半邊眉毛,壓抑住自己幾乎要破口而出的冷笑,做出來一副很感興趣的神色。他到當真是很好奇,衛嬪究竟能無恥到什麼地步,做出來什麼樣的事情。
這邊沈霍還尚且在等待著,衛嬪便也並不猶豫,隻是徑自說道:“回皇上的話。臣妾方才無意之中得知,原來今日江嬪娘娘受到驚嚇這件事情,並不是出於意外,而是有人蓄意為之。”
“做這件事情的不是別人,正是林貴人。”衛嬪故意做出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說道,“依照臣妾對她的了解,她一貫不是那等大奸大惡之人,誰知道這次竟然被鬼迷了心竅,做了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加害龍子皇孫,這可著實是大罪啊。”
她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沈霍的神色。瞧見沈霍神色還很是平靜,並沒有如她所願的一般,露出來憤怒的神色,她不由得有些失望。
衛嬪隻當沈霍還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畢竟林貴人一直在宮中表現得都很是溫和,看起來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不應當是會做出來這種事情的人。
於是她便趁熱打鐵的補充道:“您難道就不好奇,臣妾究竟是從哪裏,得知這件事情的嗎?畢竟這件事情可是隱秘得很,若是尋常人等,定然是不會清楚的。”
“確實,朕心中好奇的很了。這裏頭究竟還有什麼故事,不如愛妃給朕細細說來?”沈霍嘴角扯出來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同衛嬪說道。
衛嬪雖然覺著皇上的神色忽然有幾分奇怪,卻也沒有放在心上,隻是微微笑了一下,解釋道:“這一切,說起來還當真是湊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