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這吊墜再名貴,寶石再珍稀,可它的作用,是和那條藏獒脖子上的項圈是一個道理。那是一種什麼感覺?恐怕她現在都難以形容,羞恥,亦或是害怕?或者兩者皆有吧。但是,她想救的人救下來了。
男人冰涼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脖頸處那一道傷口,感受著手指下的皮膚傳來的顫栗:“以後要是再敢自殺,我就讓那個男孩,做death的點心。”
他挽起袖子,手腕上有一貼類似紋身貼的東西,是一隻鳥兒,伸手一揭,貼在了莊妍脖子上的傷疤那裏。多麼有寓意的紋身貼,不就是迎合了自己現在就是一隻逃脫不掉的鳥兒麼。
長度和寬度,正好能夠遮住她脖頸上的傷口。
“謝謝。”
莊妍開口,說道。
穆淩峰淡淡看了她一眼,“等你乖一些,我帶你,去把這難堪的疤痕去掉。”
他的小東西,身上怎麼允許有這些東西呢?
沉重的木門再一次咯噔一聲關掉,再一次隔絕了她和外麵的聯係,像極了另一個次元空間。她終於承受不住,身體緩緩的跌落在地。吊帶也落下肩頭,看起來就像一個破敗而淒美的洋娃娃。
不知道過了幾天,大概是穆淩峰很忙,沒空來折磨莊妍。莊妍這兩天一直待在那處臥房裏,除了能去洗手間,就連吃飯也隻能在這屋裏解決。
那種孤獨,無助,無奈,對自由的向往,父母的思念,渣男的怨恨,一點點的侵蝕著她的心。
就在莊妍以為自己是不是要這樣被囚禁一輩子時,許久未見的穆淩峰又來了。
砰!他的出場方式實在是太與眾不同,那扇門被他踹得搖搖欲墜。
穆淩峰一進來就看見那身穿白裙的女子安靜的坐在窗台上,目不轉睛的看著樓下的滿園春色。留給他的背影,竟有幾分楚楚可憐。
“你倒是清閑。”穆淩峰冷冷說,“看來是我這幾天讓你太放鬆了。換身衣服,跟我走。”
“去哪兒?還要去酒吧唱歌嗎?”莊妍輕聲問。
穆淩峰不答,接過女傭手中的一套水藍連衣裙就往莊妍身上砸去:“主人的命令,你隻需要照做就可以了,哪兒來這麼多問題?”
莊妍抱著衣服,對穆淩峰露出一個淒美的笑容:“是,是我越矩了。”她等了一會兒見穆淩峰並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心裏有了點慌亂。
“能,能不能麻煩你出去一下,我要換衣服了。”莊妍說。
穆淩峰並沒有出去,反而還順手將門關了,大剌剌的往旁邊一坐:“換吧。”
“可是你還在這裏,我怎麼換?”
“是要我幫你嗎?”穆淩峰冷笑著從椅子上站起,一步一步的逼近莊妍。
“不是的,啊!”莊妍被逼到了床沿邊,毫無準備的跌在了那純白被褥裏。順帶的,她因為條件反射,一手拉著穆淩峰的領帶,帶著穆淩峰一起跌在了床上。
瞬間,兩人之間的距離近了很多,偏偏這房裏如此的寂靜,讓二人都聽得到對方的心跳聲。
穆淩峰不自覺的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道:“小東西,你這是在勾引我麼?”他一邊說著,一手撩過莊妍散落的烏黑長發,纏繞在指尖把玩。
莊妍臉上忽然一燙,原來是已經羞紅了臉。她雙手撐在了穆淩峰的胸前,企圖推開這個此刻正以奇怪的姿勢倒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然而,隻能稍稍阻止男人的下一步動作而已。
“不是的,我沒有。”莊妍聲音細若蚊吟,“對不起,是我不小心。可是,能麻煩你起來一下麼,這樣子實在是太奇怪了。”
“哼,”穆淩峰冷哼一聲,從莊妍身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仿佛莊妍是有多麼的髒似的,“你以為你有讓我感興趣的資本麼,你不過是我的女人。”這話,好像是說給莊妍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莊妍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搞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