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路上疾馳,許默沒有把巧慧的事情告訴莊妍,現在莊妍生著病,不適合知道這些。
等回到市裏已經天黑了,鍾醫生在醫院裏等了許久。
直到晚上七點鍾車子才緩緩駛入醫院之中,早就等候已久的鍾醫生和幾個護士快步上前,將車子上的穆淩峰移到了擔架上,穆淩峰直接被送進了手術室。
根據許默說了穆淩峰大概的現狀,鍾醫生有了一些頭緒,長時間處於昏迷沒醒過來,多數都是因為頭部受了傷才會這樣的。
同時的,莊妍也被送進了另一間屋子檢查傷勢。
許默則是守在手術室外。
檢查過一番之後,莊妍算是沒什麼大礙,隻是凍傷了幾處,回家做些調養就好,至於腿骨折的時候及時做了處理,不需要動手術,隻要打上石膏就可以了。
剩下的都是不足掛齒的小劃傷。
直到莊妍不經意的撩開了旁邊的頭發,護士看到莊妍的臉頰上的傷被嚇的驚叫了一聲。
“怎麼了?”莊妍被護士這一聲驚叫弄的不知所措的。
醫生昵了護士一眼,“少夫人,您臉上的傷怎麼弄到的。”
醫生當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給莊妍處理起傷口來,若是不提,自己都差點忘記臉上有傷的事情。
“被劃到的,不提我已經忘記這回事了,可以拿鏡子給我嗎,是不是傷的很重啊?”
受了傷之後沒及時處理,有在冰天雪地的戶外凍了那麼久。
“我還是先給您處理好傷口吧。”醫生似乎是故意的不想讓莊妍照鏡子。
“嗯。”
傷口有些深,還有些發炎的樣子,又是傷在這麼脆弱的地方,留下疤痕是肯定的了。
運氣好一點的話或許疤痕會淡的不明顯。
因為莊妍的特殊身份,醫生護士都在小心的照料。
生怕一個不小心會出什麼問題,誰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等醫生護士處理好了傷口,莊妍讓醫生給自己拿了一隻拐杖過來,還不知道穆淩峰那邊怎麼樣了呢。
拗不過莊妍,兩個護士一左一右的跟著,“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到了手術室前,上麵的燈還沒有熄滅。
“許默,你去買些吃的吧,伯父還沒吃東西。”
“是少夫人。”
趁許默去買吃的東西時,莊妍坐到了老人家身旁,“一直都沒問您姓氏。”
老人家在空中寫了下自己的姓氏,原來老人家姓葛,看他孤身一人在哪裏住的樣子,應該是沒有其他的起身了,那匹馬大概就是陪了他大半生吧。
“您願意一直就在這裏嗎?”
葛老怔怔的看著莊妍,不太懂莊妍的意思。
“您一個人在那邊住我很不放心,在這說您是我和淩峰的救命恩人,就留在這邊吧。”
葛老有些猶豫,莊妍雖然不知道葛老在留戀什麼不肯離開,但在這裏無論是生活環境還是什麼,都能夠相對的好許多。
“您就住下來吧,淩峰醒過來要是問起,我真的沒辦法回答呢。”
葛老總算是答應了下來。
這時手術室的門打開了,鍾醫生走了出來,摘下口罩,看到鍾醫生的神情凝重,難道是穆淩峰的情況不太好。
“鍾醫生,淩峰怎麼樣?”
“穆少發燒的問題已經沒事了,沒有波及到肺部,隻是一直昏迷不醒是腦子裏有血塊,壓迫到了神經,血塊的位置很是危險,動手術的成功率恐怕隻有百分之四十五。”鍾醫生將具體的情況全部都告訴了莊妍。
至於怎麼辦隻能夠聽莊妍的,鍾醫生做不了主。
“如果不做手術呢?”莊妍想要保守治療。
“如果不做手術,穆少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就不清楚了。”鍾醫生也不能夠確定這種事情。
莊妍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這件事情太重,也不是自己能夠做得了主。
隻能夠回去跟穆母商量一下子。
許默提著東西趕了回來,看到鍾醫生出來了,問鍾醫生穆淩峰有沒有醒過來。
“穆少已經送去加護病房了,少夫人,盡快做決定,我們好商議醫療方案。”
“謝謝你了鍾醫生。”
回到病房之中,看到穆淩峰緊閉雙眸躺在病床上。
心裏一陣的發酸,穆淩峰他怎麼這麼傻,幹嘛要跳下去就自己,現在自己卻受了傷。
如果可以代替的話,莊妍寧願躺在這裏的是自己。
為什麼躺在這裏的不是自己,為什麼要自己來承受現在兩難的境地。
寧願承受皮肉上的疼痛,也不願意承受精神上的。
現在隻想快些讓穆淩峰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