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走後,我依舊坐在咖啡廳裏!
我心緒很複雜,想點上一支煙,卻放棄了!
我的肺因為過多的尼古丁,已經有些不堪重負了。
安安交代我做的事情,我當然會盡快去完成,一旦那些孩子們進行了下一階段的實驗,他們的身體將難以負荷病毒入體,到時候,隻有體內耐藥性強的孩子才能活下來,而那些活下來的,都會被工作人員關押起來,作為最後的試驗品。
這種事情特別的殘酷,但也是事實,留給我的時間,就隻剩下三四天了。
我必須抓緊在這幾天內,把事情做完。
我打電話給劉雪芙,她恰好就在附近的酒吧裏辦事,讓我直接過去。
我這一天,一直都在東奔西跑,沒吃什麼東西,在去找劉雪芙的路上,隻是買了兩根肉串解解饞。
吃完了兩根肉串又買了幾個糖粑粑,就這麼一路走走吃吃,然後便忘記了那些困擾著自己的事情,沉溺在自己刻意營造出來的輕鬆世界裏。
可快走到和劉雪芙約定的那間酒吧時,那輕鬆的世界便在頃刻間碎裂,我又被拉扯回了這個讓我感到煩悶的現實世界中。
站在門口,我做了一個深呼吸才向酒吧內走去,我已經有好些天,沒見劉雪芙了,也不知道她每天在做什麼。
喧囂的酒吧裏,我很快就發現了劉雪芙,她此時正在跟朋友們一起聊天,。
我來到她麵前,她抬頭打量著我,然後笑了笑說道:“來啦!”
“嗯,一路走過來的,順便吃了點東西!”
“沒事兒,坐吧。”
我點了點頭隨即在劉雪芙的旁邊坐了下來,我示意她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聊事,她點了點頭,就帶著我往酒吧的後勤處走去。
一路上的工作人員,看到劉雪芙之後的神情都變得嚴肅緊張起來,顯然她在這家酒吧裏的地位不低,甚至就是這家酒吧的老板。
對此,劉雪芙習以為常,但她卻沒有跟我解釋什麼。
最後,我們到了後勤處的辦公間裏,我就算是明白了,她就是這家酒吧的老板!
等她坐下,向我問道:“說吧,找我幹嘛!”
我看著她,我倒不急著,說自己的事情,我想起了此前將愛麗絲和多雷麗斯交給她之後,就一直沒有了她們的消息,所以我問道:“那兩個小女孩現在怎麼樣了?”
“愛麗絲依舊昏迷不醒,多雷麗斯在照顧她,她們在我的保護下,現在還挺好的!瞧你這樣子挺憔悴的樣子,你這幾天都在做什麼,整個人這麼消沉。”
“沒什麼,隻是有點累而已!”
“郝建,我怎麼感覺你變了,在你身上好像看不到第一次見麵時的那種灑脫。”
“是嗎?那你說說我現在是什麼樣子?”
“整個人是恍惚的,無奈中又帶著些怯懦……我說得對不對?”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劉雪芙不是第一個女人這麼說我了,難道我真的變得很怯懦?不過話說回來,劉雪芙果然是了解我的女人,一言中的,完完全全說出了我的狀態。
我心裏暗自歎了一口氣,換做是誰,遇到我這些事情,恐怕也不會比我好到哪裏去。
劉雪芙伸手將我拉到她身邊,然後用她漂亮的眼睛盯著我看了好久。
“郝建,你的胡須該刮刮啦!頭發也得好好打理、打理。”
我摸著自己的下巴,手被胡須紮的難受,又摸了摸頭發,感覺有些油膩,身上隱隱傳來陣陣煙草的味道,沒想到,現在關心我這些細節的女人竟然是一個黑社會老大,而原本應該提醒我這些事情的女人,卻已經拿著行李箱跟著其他男人走了。
我又衝劉雪芙抱歉的笑了笑,實際上並不是我不想注意這些生活上的小細節,而是我最近實在是過於忙碌,壓力也是前所未有的巨大,從上次把嫂嫂推倒在地之後,我就一直這個德性,也怪不得劉雪芙會嫌棄我。
劉雪芙忽然起身對我說道:“走吧。”
我不解的看了看劉雪芙,我們的話還沒聊,怎麼就說走就走?
可劉雪芙卻不給我一點問話的機會,硬生生地拉著我離開了辦公間,到了後門,她讓我等她一下。
我隻能無奈的苦笑,心中歎息:“我竟然活著還不如一個女孩子灑脫!”
點上一支煙,我知道她是去取車了。
等她開著那輛熟悉的法拉利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劉雪芙按下車窗對我說道:“郝建,趕緊把煙給滅了,帶你去理發店打理一下!”
“啊?”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有些發愣的看著劉雪芙。
“快上車呀,男人一定要有精氣神,別老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有什麼事情,等你收拾好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