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魏成林都萬萬沒有想到,葉可人竟然在這種時候出現了。
而從她剛剛的語氣來看,明顯她已經將我們倆的對話全部給聽了去,這一個瞬間,我們倆都感覺天要塌了。
魏成林對我說讓嫂嫂給我是一回事,可如果這事被嫂嫂當麵聽了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正如嫂嫂所說的那樣,我們這段對話很像是把她當做了一個物品在推來推去的,這不僅僅是傷不傷自尊的問題了,而是我和魏成林的行為已經構成了一種罪。
再加上,魏成林讓我潛伏到嫂嫂身邊的事情,本身我們倆就無法去解釋,難道要我去說,我大哥是懷疑你在婚內出軌了,讓我去調查你,所以才會天天睡在你身邊的?
這其實就是犯罪,當然了,如果嫂嫂個人不追究了,那還好說,可如果嫂嫂要追究的話,那事情就真的麻煩了。
因為嫂嫂憤怒的話語而感到心慌意亂的人不止是我,魏成林也在這一刻再次見到了嫂嫂,他走到了她的身邊!
這是這對夫妻,在各自經曆了各種磨難之後的第一次見麵。
情況很糟糕,場麵很尷尬。
甚至可以說,嫂嫂一直在我和魏成林之間來回地掃視,臉上的表情從最初的不敢置信,到最後的沉迷以對。
這個時候,我們三個人都需要冷靜,都需要好好地阻止一下語言再去開口,因為誰也不知道,誰會說錯一句話,然後使得三人之間微妙的平衡被徹底打破,形成一個死局。
所以,我們三人都變得小心翼翼,大家都在害怕,三人都有各自的顧慮。
而最終,嫂嫂的眼睛轉向了魏成林,同時也注意到了他的右手袖子空空如也,到了這個時候,嫂嫂臉上的表情總算是變了,好像有很多話想說,卻又說不出口,可她的憤怒感卻不知不覺間少了很多。
魏成林看著自己右手苦笑連連,他也不得不借助他的殘缺右手做突破點。
“可人,很多事情相信你已經清楚了!郝建是我安排到你身邊去的,請原諒我的不安,我那時候以為自己要死了,而有些事情,我很想弄清楚,而自己卻又不得不被迫離開你,所以才讓郝建去做,你不要怪他,要怪就怪我,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魏成林上前將所有的責任都攬了下來,這讓我在感激的同時,也越發地感到不安,也不敢抬頭去看嫂嫂,這個時候,我就好像個十來歲的小男孩做錯了事情,慚愧地低著腦袋的樣子,我不敢看嫂嫂的眼睛,懼怕她的眼神,這個時候,我真的不曉得要怎麼去麵對她,畢竟我和她之間發生過那麼多不該有的事情,而這些,在世俗看來,就是禁忌的不倫,是該殺頭的大罪過。
嫂嫂在聽完魏成林的話之後,沒有說話,他走到嫂嫂的身邊,然後拉住了她的手又說道:“可人,我知道現在對你來說非常、非常的理解,但我讓郝建待在你身邊,並沒有惡意,他很厲害的,那時候我在想,我不在你身邊,如果有壞人出現的話,郝建一定可以好好地保護你的……我這次能夠活著回來,也是因為郝建,所以,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們的苦心。”
說到這裏,嫂嫂的眼裏也隱隱閃動著淚光,隻不過她的語氣特奇怪地反諷道:“你這弟弟的確很厲害呢!!!把我保護得特別好,滴水不漏,還特別周全!”
恰好此時,我在聽到嫂嫂怪裏怪氣的語調,忍不住抬頭看了她一眼,正好與她的眼睛對視,她的眼神很奇怪,我解釋不清楚,但我知道,那眼神裏百分之九十的都是幽怨。
可魏成林卻聽不出來,這話裏的特殊含義,他隻當是嫂嫂認可了他的說法!
隻不過,嫂嫂很快又冷著臉,看著魏成林,惡狠狠地說道:“你想知道什麼,我來告訴你!”
魏成林臉上的表情僵了,他突然想到自己最初派我去嫂嫂身邊的主要目的是什麼,這個時候怎麼能說出口,一時間,魏成林僵住了,竟然還低著頭帶著求助的表情看著我,希望我幫他一把,我的天,這個時候,我是自身難保,我要怎麼幫他,我隻能對他擺了擺手,表示愛莫能助。
因為魏成林扭頭看向了我,嫂嫂也隨著魏成林的轉向看著了我。
這一刻,我簡直比在死亡島上麵對巨鱷的時候更加地慌亂絕望,嫂嫂的眼神比起那個巨鱷更加地凶惡,我好慌,好怕,也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去解釋了。
“哦?這位弟弟有話要說?來啊,我聽聽看,你有什麼話可以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