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信塵也向前走去,距離那個坎肩男子不到五步之處停下腳步,看著對方。
那男子冷笑一聲說道:“我可以幫你完成一個心願。”
看著楊信塵沒有聽明白自己的意思,坎肩男子解釋了他剛才那句話的意思,“比如說,等一下我將你打殘以後,你可以叫我不要為難跟你一起來的那個女孩,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
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狂妄的跟他說話,並且是在傳達一個“好意”,楊信塵不由得笑了笑,說道:“好意心領。”
那男子搖了搖頭,楊信塵不理解是什麼意思。但坎肩男子同樣想不到,正是他剛才的那個“好意”,使他等一下沒有徹底的廢去。
那男子搖著頭,好像很介意楊信塵的不領情,突然,毫沒征兆向楊信塵衝去,兩個箭步以後,飛起一腳直向楊信塵麵門踩去。
連後麵那三個剛從街上帶楊信塵他們過來的人,都露出了吃驚的表情,看上去他們也是第一次看見這個男子出手。
站在楊信塵後麵的楊露凝,“啊”的一聲驚呼。
可見這男子踩出這一腳有多出人意料了。
看著對麵男子淩厲迅捷蹦過來的這一腳,楊信塵扭了扭脖子,似是在活動筋骨。然後,本來一動不動的他,在別人更加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原地跳起一米多高,同樣一腳,對踩了過去。
兩腳相撞,那坎肩男子在身後三步之處踉蹌落地,楊信塵也比起跳之處後落了三步,但坎肩男子是快速衝過來的,楊信塵隻是原地起跳,說起來還是略勝勝一籌。
不過沒有人看到楊信塵嘴角的那一絲戲笑。
坎肩男子落地以後說了一句“不算太失望”,又衝了過來。
斜刺裏一拳向楊信塵胸口打來,楊信塵剛要抬手抓他擊來這一拳,但坎肩男子這看起來全力一拳,竟是一個虛招,另一隻手快速向楊信塵頭側掃了過去,楊信塵身體後仰的同時,翻身一躍,避了過去。
這一下確實是楊信塵有點輕敵,而著了道。
坎肩男子乘勝追擊,欺身而上,連續幾拳襲來,被楊信塵或擋或架,輕鬆撥開,都沒有擊中。
眼中露出驚訝的坎肩男子,一個“秋風掃落葉”踢向楊信塵腳下,楊信塵一躍而起,半空中同樣一腳向坎肩男子當頭掃去。
不料,坎肩男子身子一傾,躲過楊信塵掃來一腳之後,居然雙手撐地,自下而上一腳蹬向楊信塵大腿。
身在半空的楊信塵無處接力,很難躲過這一腳,若被踩中,必然是人仰馬翻的結果。但楊信塵更加出人意料的自上而下一拳砸在坎肩男子蹬來一腳的腳底。
楊信塵接力一個空翻落在後麵,而跟楊信塵以腳對拳的坎肩男子,直接趴在了地下,被楊信塵一拳砸中的那條腿在顫抖。
別人隻是看到坎肩男子被楊信塵一拳砸在了地下,但真正痛苦,他們卻體會不到。
本來以為出其不意的那一腳一定能將楊信塵踩飛的坎肩男子,跟楊信塵拳腳相撞的那一刻,他就意識到了不妙,隻是沒等他多做反應,一股絞痛直接從腳底傳入心底,再到頭頂,就像被一根鋼針自腳底至頭頂穿透一般,痛入骨髓。
楊信塵看著趴在地上的坎肩男子,撇了撇嘴說道:“我連兩分力氣都沒試出來呢,就趴下了?”
坎肩男子從地上爬起,抬起剛才吃了楊信塵一拳那腿,在空中虛蹬兩腳,看上去被沒有受傷。
其實楊信塵沒有說謊,他剛才要是真想廢了坎肩男子這條腿,也不過是多使幾分力氣。哪怕是再加兩份力氣,若以太極的寸柔之勁打出去,也至少讓他一個月內下不了床。
楊信塵手下留情了,可能是他今天心情好,也可能想讓他知難而退。
看著從地上爬起的坎肩男子,楊信塵問道:“還要繼續嗎?”
坎肩男子向前後晃動了一下肩膀,也像是在活動筋骨,說道:“我剛才也隻是用了兩份力氣。”
楊信塵嗬嗬一笑。
坎肩男子一閃而上,自下而上一拳勾了上來,楊信塵則是自上而下,一掌拍了下去,楊信塵一掌擋下他這一拳之後,坎肩男子向上跳起,一個轉身,迅猛刁鑽的一肘向楊信塵肩頭砸了過來。
楊信塵舉手格擋,沒想到坎肩男子這一肘勢大力沉,楊信塵雖然是擋住了,但向側麵滑了一步,坎肩男子緊接著連續幾肘從不同的方位砸向楊信塵,均是刁鑽無比。
連續六肘之後,楊信塵眼中露出一絲詫異,但隻是格擋,並不刻意還擊。
坎肩男子每次都是一閃而上,一肘砸完即退,緊接著或是轉身,或是閃向楊信塵側麵,以連環肘擊攻向楊信塵,每一肘都是簡潔幹練,節烈勢剛,又是連續六七肘,總共十幾下砸完以後,楊信塵也是被他逼退了五步。
坎肩男子砸完最後一下,收身撤退,氣喘籲籲的看著楊信塵,滿臉驚駭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