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兩車中,各也走下來一人,前麵那人虎背熊腰,眼中有一種冷冷的殺伐氣息,臉上更是有一種似乎隻能在軍人身上才能看到的肅穆神色,隻是他卻給人一種陰冷氣息,這人正是宋德保鏢之一阿虎。
後麵那人自然就是那位阿龍了。
車內的楊浮塵感受到了前麵阿虎的那種冷血氣息,說道:“前麵這人看上去好像殺過人,六哥估計費勁了。”
楊信塵卻一笑說道:“後麵那人跟我們一樣,也是練武的。”
能被楊信塵一眼看出來是練武的,不敢說有多厲害,至少肯定是身上有點東西了。
楊浮塵有點驚訝,瞪了瞪眼睛,從後視鏡裏看了看那位跟他們“一樣”的人,躍躍欲試的樣子,說道:“終於來了一個有勁的。除了楊非每次試我功夫,這都三年沒有活動筋骨了,但願他不要讓我失望。”
“哥你看好了,你弟弟雖然在水泥森林裏呆了三年,可沒有忘記當年被你收拾的日子,每日勤加苦練,就盼望有朝一日能夠有你當年的風範。”
楊信塵不由得一笑。
“哥你隻管待在車裏,看你弟弟表演就行。”
楊浮塵走下了車。
田六已經跟前麵的阿虎交上了手,不知道是不是田六大意了,還是剛一下車就被阿虎那招招致命的拳腳攻了一個措手不及,節節敗退的田六最後拿起胳膊硬擋了阿虎斜掃過來的的一腳。
雖然田六接下了這一腳,但也被阿虎這足以踢死一個正常人的一擊,直接撞到了牆壁上。
田六伸出舌頭舔了舔剛才被阿虎一掌掃到下顎之後從嘴角流出的血,露出一個以前根本無法想象會出現在他這樣一個憨厚“大叔”臉上的血腥笑容。
眼神冰冷的阿虎再次一腳攻了過來,田六側身躲開的同時,同樣飛起一腳踹向阿虎肚子,但他沒能躲開,不過看上去好像並無大礙,隻是後退了兩步,皺了皺眉頭。
一擊之後,田六跳到側麵,並沒有乘勝追擊。但阿虎不會給對手喘息的機會,再次揮拳攻來,田六同時抬起雙手,拚著硬扛下這一拳的代價,雙手迅速抓上了阿虎的胳膊,同時阿虎的另一拳也擊了過來,田六低頭躲過,肩頭又挨了阿虎一肘,似乎田六的抗擊打能力還不錯。
但阿虎身子向上一抖,然後掉在了地下,雙眼一翻,臉上肌肉扭曲,既猙獰又難看。這都在傳達著一個信息,他很難受,很疼。
因為他肚子上結結實實被田六頂了一膝蓋,他被那一膝蓋頂的直接離開了地麵,而且是在毫無防備之下,田六全力一擊。
剛才田六抓他胳膊,受他一肘,全是在為這完美一撞膝做鋪墊。
田六當然能躲開剛才那一拳,他也隻是剛下車被這一出手就下殺手的大塊頭弄了一個措手不及,田六看得出來,他這對手受過專業刺殺訓練,但他沒有受過專業生存訓練。
田六受過那樣的訓練,是他當年在地下拳市打黑拳的時候所學會的。
別人隻知道黑拳很血腥,很暴力,但沒有親臨現場過的人不會知道,那是一個生存遊戲,被擊敗者,死亡率高達百分之九十。
田六當年在地下黑市被迫打了四年黑拳,既不高大也不魁梧的他為什麼能活得下來?
不是因為他有一點詠春和截拳的底子,而是一次次從死亡邊緣學會了如何生存,學會了怎樣讓對手徹底失去對抗能力。幾次交鋒他就已經感受到了,其實他和阿虎的實力也就半斤八兩,真打下去,他可以立於不敗之地,但他不想浪費時間。
田六也沒有真將阿虎廢了,隻是讓他斷了幾根肋骨的同時,五髒六腑暫時調換一下位置,隻不過很疼而已。
事實上當年他在黑市的時候,四年兩百多次的出場,也隻傷過三人性命,因為如果他不打死他們,他們就不會放棄打死田六的機會。
說是田六無奈也好,被逼也罷,總之是他做了,但是都過去了,六年前楊非將他帶出了那個充滿血腥和噩夢並且“一去不複返”的地方。
田六這邊算得上的速戰速決了,隻用了不到三分鍾的時間。
將剛才田六對戰那一幕看在眼裏的楊信塵,皺了皺眉頭,隨即又點了點頭,似乎是既讚成又有意見的樣子。
反觀楊浮塵那邊,不像田六他們直接暴力,但欣賞價值就比他們這邊高多了,隻見兩人就跟電視電影中高手比武一樣,見招拆招,一觸即分,然後再上再分。
看的田六不住的瞪大眼睛,心想:“後麵這人這麼厲害?能跟浮塵這小子打成平手!剛才要是他來對付我恐怕我還是吃不住他這真功夫啊!”
不是說田六妄自菲薄,而是自從跟了楊非和接觸到楊浮塵之後,田六才知道了什麼叫做真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