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信塵嗬嗬一笑,說道:“看來我得效仿你了。”
徐奇問道:“效仿我什麼?”
楊信塵感歎道:“接下來的時間我恐怕不能在校園裏出現了,所以隻能翹課。”
徐奇哈哈笑道:“翹課好啊,翹課有什麼不好的,咱們一起去外麵逍遙快活你說多好!”
楊信塵看著眼前跟楊浮塵一路貨色的徐奇懶的廢話了。
突然之間徐奇又好像想起了什麼,問道:“我聽說有人看見你跟校花老師一起從校門走了出去,到底有沒有這事?”
楊信塵反問道:“你覺得呢?”
徐奇說道:“這事要是以前有人跟我說,我是打死都不會相信,不過現在嘛……我真有點懷疑!”
楊信塵神秘一笑,說道:“你說有那就有了。”
徐奇盯著楊信塵看了半天,似乎要找出一點蛛絲馬跡來,最後還是泄氣道:“我還是寧可信其無吧。”
楊信塵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下午的經濟學專業課楊信塵直接翹了,待在寢室把課程內容看了一遍。
第二天楊信塵依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他自己都想不到他也會有今天,悲哀呐。
下午他們有一節英語課,終於要去上課的徐奇好笑道:“校花老師的課你都不去了?”
楊信塵歎了口氣,說道:“不去了。”
徐奇忍著笑意向巋然不動的楊信塵豎起一個大拇指,匆匆跑向了教室,校花老師的課,必須得占一個好座位呐。
今天的楊露凝沒有紮起那個清新的馬尾,而是隨意將頭發披散在了背後,更具仙氣。
她剛進教室就有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起,隨後就是男生們的起哄,不過對於這種情況,楊露凝似乎已經習慣了。
輕輕一笑來到講台上以後,楊露凝目光看向了最後一排某個位置,因為有一個家夥每次都是坐在最後一排。
然而今天卻沒看到。
楊露凝皺了皺精致的小鼻子,又在教室裏快速看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
所有的學生都發現校花老師今天有一點不同,隻是除了發現楊露凝比以前變得更好看了,再也找不出別的不同。
楊露凝低頭翻了翻書本,拿出一張名單,說道:“我們今天點一下名吧!”
下麵又是一片起哄,有人喊道“不用點了老師,保證隻多不少”。
說的也是,楊露凝的課堂一般都會有不少別班男生過來“旁聽”,光看看教室裏的滿滿的座位就知道了,光是楊信塵他們班的學生是不可能坐滿教室的。
整個學校也就隻有校花老師能有如此號召力了,什麼教授導師都得靠邊站。
不過楊露凝還是一個個的喊起了人名字,下麵學生每一個“到”都答的特別鏗鏘有力。
終於,楊露凝喊道:“楊信塵。”
結果,沒人回答。
楊露凝又喊了一遍。
還是沒人回答。
楊露凝輕輕嘟了嘟嘴,問道:“他怎麼沒來上課?”
下麵有人笑了起來,有人喊著“楊信塵最近閉關了”之類的話。
這兩天楊信塵不敢出現在校園裏的事情他們班上的人基本都知道了,而且原因也很明顯,是在躲災呢,隻是這種“災難”嘛,一般人是求不來的。所以有人就開玩笑說是楊信塵最近開始閉關了,還有人說是叫娘子軍打敗了等等的玩笑話。
但是楊露凝並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心中雖然疑惑,但還是得把剩下那些名字念完。
結果隻有楊信塵一個沒有到,這有點出乎她的意料。
一整節課楊露凝似乎都是心不在焉,除去正常的上課內容,連平時的回答問題環節都沒有了。
楊露凝心中一直思索著:“閉關是什麼意思?上次他還說我興師問罪也輪不到他,他從來不逃課,怎麼今天……”
現在楊露凝回家的時候,一直把她當做傾訴對象的夭夭總是對她說一些情侶之間的事。當然也是情竇初開、未經人事的小魔女夭夭,主要還是抱怨楊浮塵對她的不冷不熱,每次都是氣鼓鼓的一臉不平。
要是以前,楊露凝肯定會當夭夭是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妹妹,有點無理取鬧的小孩子,會先調笑一下她,然後再安慰一下、鼓勵一下。
可是這兩天心中有一顆紅豆發芽,同樣未經人事的楊露凝,卻讓夭夭無形中給她上了一課,倒像是夭夭在為她“傳道受業”,似乎夭夭一直在告訴她情侶之間應該怎樣的問題。
下課以後,楊露凝看了看夾在書中提前寫好的一張紙條,似乎有點失落,離開了教室。
接下來的一周之內,楊露凝也一直沒有等到楊信塵來上英語課,那張寫著一句話跟她電話號碼的紙條也始終沒有遞出去。
學校裏有不少人都發現,以往清澈無雙的校花老師,現在帶上了一點淡淡的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