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榻上滾到了一處,外麵守著的人隻聽見裏麵的笑聲不斷,漸漸輕了下去,馬上都退了出去。
她大模大樣的坐在李恒身上,繞著胸口不斷起伏的李恒身上的荷包玩:“這荷包做得真精致,顏色也好看,是尚衣處做的?”
李恒半倚著,看著她含笑不語。
她馬上明白,惱火萬丈狀,便去解他的荷包。
“李恒,我警告你,別背著我收這種東西!”
李恒抓住她的手,點著她:“沒度量就算了,越發也沒規矩了,居然叫朕的名字。”
“拿來給我,燒了。”
李恒一個側身,壓倒了她,哈哈大笑:“小醋包,這是你送給朕的。”
她一下子怔住了:“我還會做荷包嗎?並且這麼好看,我怎麼不知?”
李恒點頭:“你到現在就做過這一個,並且還沒費你一針一線。”
她臉色掛不住了:這算她做的嗎?
李恒隻是擔心的捧著了她的頭問:“你記不起的是一部分還是全部?”
“皇上哥哥嫌棄我了?我現在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小傻瓜!”李恒一把緊摟了她,親上去,“嫌棄,嫌棄到隻想親你。”
她被親到窒息,李恒好像將她的嘴巴吸吮腫了,她想推開他,偏生全身軟綿綿的,李恒的一隻手已伸到她衣裳裏麵。
她大驚,一把抓住李恒的手。隻覺得那手防不勝防,自己漸漸全身滾燙,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脫去,四肢卻由不得自己,隻是扭著躲閃。
李恒看得全身發熱,舌頭離開了她的嘴,慢慢的往下移:“昨晚朕等了一夜,沒等到你主動,隻得先親自示範,教會你再說。”
“昭柔,你聰慧得很,要好好學。”
她隻覺得魂兒在飄離身體,掙紮著哭叫了一聲:“怕!”
李恒製住她亂動的手,撫上她拱起的身子:“別怕,看著朕。朕不會傷害你。”
她看著李恒幽深的鳳眼,倒是信服了:“皇上哥哥放開我,我不動就是了。要是再動,你再綁上我。”
李恒猛吸了一口氣:“真是會勾魂的小妖精。”
他眯著的鳳眼,翻湧著**,一把就再伸進她小衣裏。
偏生她此時翻天倒海,滾到一邊,嘔吐不止。
被這意外事件打擾得興致全無的李恒大驚失色,摟住她,大聲喚人。
被緊急喚了進來的高醫令,查了又查,實在找不到病症,隻得說: “恐怕是凍著了。”
李恒聞言,哭笑不得,低頭調笑她:“怎麼嬌弱成這樣?”
這大魏天子隻得罷手,伺候她喝藥,吩咐高醫令好生調養了她的身子。
端午節時,梔子花開得如雪如荼,延漫了乾坤宮的廊下,香氣彌漫了一宮,宮女們剪了過來,撿了一大朵,插在她的鬢角。
她一大早就起來,吹著口哨,逗剛送來的兩隻翠鳥唱歌,心情很是不錯。
她邊試著馴鳥,邊心不在焉的聽著整理她嫁妝的金嬤嬤的回報:“五十兩的銀票兩千張,二百兩的銀票一千張,五百兩的銀票......”
“共二百萬兩。”
金嬤嬤垂手,立在一邊:“老奴奉聖命帶人收進第三批嫁妝的一些物品時,內務府的張內監當場就說不出話來了,據說最重要的都還在路上。不是老奴多嘴,恐怕大魏國庫也不見得有娘娘這麼多珍貴的物品。”
她覺得頭暈,看著金嬤嬤的嘴一張一合:“光西域的金剛鑽,就是兩皮囊。這是稀世之品,大魏國庫裏不到娘娘的一半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