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中之謎(九)(1 / 3)

太上皇病重,身居太極殿,謝絕一切宗親及重臣的探望,唯獨最近見了見景王爺。景王爺出來時,跟一幫大臣哭得稀裏嘩啦,大意是太上皇已不能開言說話。

“皇上仁孝,日夜親自伺藥。”

她聽聞後,當著銀縷的麵差點吐了自個兒的藥:日夜親自伺藥?太極殿裏這批太監、宮女都是李恒的人了。

太上皇雖“病重”,最終還是很知趣的下了道諭旨,誇了她一頓,然後令她掌“鳳印”,算是錦上添花。

她閑著沒事,臨時起意,去應個景,謝個恩,也打算做足表麵文章。

她帶著一批人浩浩蕩蕩的去給太極殿的太上皇請安,沒想到被攔到了殿外。

“娘娘見諒,除非有皇上聖旨,否則不能驚擾太上聖皇。”

她心中一歎,便對這熊腰虎背的將領說:“本宮唐突了。竟然如此,本宮在宮外謝個恩也是一樣的。”

沒想到此人將頭叩得山響,一副自豪無比的口氣:“娘娘不認識小人吧?小人胡遠山,是驍勇將軍胡大中的堂兄。”

胡遠山?胡副將是永和帝的人。但李恒用胡家人守衛永和帝,想必是對在安西府的胡副將非常滿意,卻未必知道胡副將的真實身份。

她見說,下了鳳輦,饒有趣味的看了幾眼:“本宮見過胡大中一眼,是有點像。”

是有點意思。想必是胡繼海留在上京的親兄弟,據說胡副將還有一個早逝的兄長。

她讓胡遠山起來,順口誇了幾句。胡遠山站起時,眼睛卻向角門溜了一眼。

她真心覺得見不見太上皇都沒什麼,可也怕辜負了人家的好意。

她一本正經的朝著太極宮謝恩。

她又帶著人浩浩蕩蕩的回來。一回乾坤宮,人一改困頓,精神了,便讓人退下,問銀縷:“初月是否還在書院?好久沒去了,還想念她幾分。”

銀縷聽了,溫柔的說:“皇上有事,午膳不過來用了。奴婢讓那邊準備著,娘娘午膳後走走也好。”

她有時心中挺奇怪:銀縷跟錦蘭在一般場合下的語氣真是好像啊。又想一想,大魏宮裏的宮女說話大都都是這樣的。

私下裏,誰知道呢。那個錦蘭,背後一翻臉,就要李恒的江山和命!

錦蘭發飆時還是讓她怕幾分的。這讓她感到奇怪,她怕的人真心不多。

“錦蘭留下的調理臉色的花花草草還有沒有?有的話,給我搗碎一些,下午回來,我要用。”

銀縷一臉傷心,不無感歎:“錦蘭姐姐懂得多。這點,銀縷是萬萬比不上。”

她真心覺得女人實在比男人的內心世界複雜多了,於是頭疼得很,用過膳,去了書院。

初月還是那副悶葫蘆的樣子,問不出一句話來。

她手癢癢的,便說:“現在也不能練了。師傅,幹脆咱們比劃幾下,如何?”

初月哪裏敢,可架不住她一再勸說:“本宮就坐著,對空比劃幾下。”

兩人各拿一支毛筆,比劃了半天。她不過癮,扔下了筆,掌風飄來。

初月起先也是小心翼翼,後來見她也隻是切磋招式,也就放了心,陪著她比劃了幾下,口中勸說:“娘娘小心些,過幾招就罷手吧。”

兩人掌來拳往,她突地變化左掌,快如閃電,一掌切在初月的頸部。

初月馬上倒下了。

她大吃一驚,趕緊想叫人進來:“你躺著別動,這頸骨應受到重創了。你讓著本宮,本宮卻是出手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