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已經大亮,太陽出來照在茫茫的沙漠上,車子狂奔可是速度快不了車窗兩旁揚起沙土,前麵是一望無際的沙漠。
後麵三輛運人的車隻有兩輛跟著出來了,運物資的那輛也出來了,還有一輛是阿寧跟著的那輛沒出來,是最後一輛了,可就在這時,修嚴似乎和守城軍發生了衝突,那邊打的熱火朝天,陶晨往後看了一眼,“真是要造反了,修嚴將軍這次打了那個人派來的人,這是要造反了。”
安東也皺眉看向後麵。
似乎那個老外沒想到對方上了迫擊炮,城門頓時巨大的聲響,我甚至驚訝的看到半個城門都炸飛了。
陶晨還在皺眉一邊開車一邊念叨著,“修墨的事讓修嚴將軍什麼都不顧了,就像我和孔大爺您,為了您我也能什麼都不顧。”
安東一愣。
可我現在最擔心阿寧出不來啊,怎麼辦?
可就在這時,我看到,從吾生和陳曼那兩輛車上突然飛起兩個熟悉的身影沒錯就是他倆,突然飛下車,為什麼說飛,是因為風沙揚起來,看的非常不真切,像是風沙都在烈日下晃動,往城門方向跑。
“他們要幹什麼?”
我瞪著眼睛突然叫到,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停車,停車,我不能丟下他們。”
安東沒出聲,陶晨卻是滿含深意的看了一眼他,繼續猛踩油門。
我回頭,“停車,不然我就跳車了。”
“你去了也無濟於事。”
“那我也不能扔下他們。”
說著我作勢要跳車,安東卻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看著我,半晌,“停車。”
陶晨沒聽。
安東拿出槍來氣急敗壞一般的指著他的頭,“我叫你掉頭停車。”
車子終於停了下來。
我拉開車門就跑下去,因為是沙漠,我一邊跑,一邊摔倒。
阿西他們也跟著跑下來。
隨後,安東所在的那輛車子開了回來,叫我上車,車子直接逼近城門,那邊已經炮火連天,其他三輛車看我們停下也都停下,陶晨卻是對著後麵揮手,“你們先走。”
那幾輛車子再次啟動,安東看了一眼陶晨,可後者卻在專心開車。
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到了城門口拿槍直接爬上斷了一半的城門,此時陳曼和吾生已經護著阿寧從車裏出來,那輛車已經倒了,裏麵的內陸姑娘們一個個全都慌張一樣的四處逃竄,有人被流彈打傷,有的直接當場就被擊斃了。
而這混亂中我看到一個人,眼神冷了下來,想把這藏在城門邊上當縮頭烏龜的人拎起來帶走,可是還沒等抓他,麥斯就一下撲過來,想要搶車,然而手還沒摸到車門,就被後麵一顆流彈直接打中,很詭異的從胸腔位置硬生生橫切開,他瞪著眼睛不可置信的卻是瞬間斷氣,那鮮血和內髒糊了一車玻璃。
安東大叫著,快上車。
阿寧三人趕緊跑過來,可是城門已經被摧毀,雖然外國人還和修嚴打的如火如荼,可是修嚴殺瘋眼了,直接開槍帶著幾個人就朝著他們過來,他們三人都掛了彩,此時一下跌到車上,陶晨直接就開車瘋狂離開。
後麵修嚴的車子已經跟了過來,我們隻能玩命的開車。
一邊追一邊開槍。
安東的那幾個堪比阻擊手的小弟都沒進來,此時開槍的主力主要是他和阿寧,我隻是個半吊子。
沒想到這一路上能遇到第二次急速槍擊,卡瑪到是比上次好多了,卻還是瞪著眼睛護住孩子,那個小丫頭張大著眼睛滿眼恐懼,讓人看了心疼。
前麵三輛車已經看不到影了,我們這輛已開出城門很遠,後麵修嚴的車子則是緊追不舍。
“再這麼開下去,子彈就快用光了。”
阿寧叫著,安東皺眉喊著我,“車裏沒有槍支嗎?子彈都在哪呢?”
我翻找了半天最後發現兩箱牛奶,和一小袋槍支子彈,安東看了,“就這麼點?”
一直開車的陶成目不斜視,卻是語氣古怪的,“都在另一輛裝物資的車上。”
我們頓時泄氣,後車窮追不舍,安東給了阿寧一個眼色,想讓他過來開車,阿寧開車躲避追擊雖然比不上阿元,可是也是一把好手。
可是還沒等動作,陶晨突然開口,“孔老大,你記不記得當初你收我進來的時候和我說過什麼?”
車裏的人都是一愣,空氣一下安靜下來,隻剩下後麵打在車上的乒乓作響的子彈聲。
陶成似乎知道我們不會回答,拉起嘴角冷笑著,“如果我現在還猜不出你是假的,我就白跟了孔笙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