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又有敵人進攻他們臨城,他已經無法帶領三族及時逃脫,林天涯他們的犧牲就如白費了一般,毫無意義。
“怎麼會這樣,難道我三族當真是無法逃過這一劫,就要滅亡了嗎。”半晌,胡睿方才醒轉過來,喃喃低語道,眼中流露出一絲絕望之色。
“父親,你說什麼,我們三族要-------,這怎麼可能。”
“不,不能就這樣放棄,一定還有逃過這一劫的希望,不能讓大長老他們白白---。”胡睿眼神一凝,堅定的重新出現在他的眼中。
可是,這光芒在他的眼中存在的時間僅僅隻有一個刹那,下一刹那,他就又變得麵如死灰,絕望之色重新出現在他的眼中。
剛剛燃起鬥誌的他瞬間又跌回了絕望的深淵,因為,他感知到了一股不可抗衡的強大力量在迅速向著他們接近。
其中,殺意凜然。
“退回去,”胡睿驚懼無比,急忙停住急速前進的身形,一個轉身,拉過胡天就要往反方向逃去。
以他的實力,不是來敵的對手,他一定要保住胡天,絕對無法允許自己的兒子出現任何的意外。
但是----
嗤嗤~
就在胡睿轉身踏上橋頭的瞬間,雷光乍現,一條宛如遊龍般的粗壯閃電猛地向他襲來,閃電周身電光四溢,威勢無匹。
“不好。”
緊急間,胡睿勉強抬起左拳,轟向這來勢洶洶的狂猛攻擊。
吱吱~
這倉皇間做出的抵擋是那麼的無力,他拳頭上的法力幾乎在一瞬間就被雷電破開,剩餘的力量傳遍他的全身,攻擊著他的每一寸肉體。
強烈的劇痛從他全身的每一個微小粒子中傳來,猛烈地襲擊著他的大腦。
就這一擊,胡睿就已經受到了嚴重的創傷,特別是他的那隻左手,整個都變得一片漆黑,一股異樣的燒焦味蔓延開來。
而胡天,在雷電就要臨身之際就被丟了開來,也幸好是這樣,否則,他也將被蔓延過來的雷電重傷。
“可惡,就這樣完了嗎?”胡睿不甘地嘶吼,一向溫文爾雅,處變不驚的他此刻也狀若瘋狂,眼中盡是沉痛之色。
他知道這雷電代表著什麼。
鄭濤追上來了,現在,橋的兩邊都是無法匹敵的強敵,這,意味著他們陷入了絕境,還意味著,林鷹---------隕落了。
但是,現在可不是他悲傷的時候,他必須帶著胡天逃跑,而僅剩的一線生機就是,從橋上跳下去,以他們的修為,那對於普通人來說必死無疑的洶湧河流並不是無法應付。
“父親,你---”胡天急忙奔到胡睿的身邊,一臉的難以置信,強大如他父親這樣的實力,居然連敵人都沒有看到,一招之下就受到如此重傷。
“我沒事,”胡睿轉過頭溫和地說道,眼中滿是慈愛之色“天兒,你拿好這個,退到橋中央去。”說著,他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包袱遞給胡天。
他心中,已經做好了一個決定,現在,是該輪到他了,這是他作為一個父親所必須做出的抉擇。
“嗯”胡天依言退到橋中央,他並不知道來敵的強大,擁有著足以將他們碾壓的實力,在他的觀念中,以父親凝真境中期的絕高修為,不可能會有什麼抗衡不了的敵人。
以為剛才他父親隻是一時大意才沒有擋住那道突然襲來的雷電,而現在,他父親要專心與敵人交戰,他可不能礙手礙腳。
吱吱~
渾身雷蛇亂舞的鄭濤走了出來,一臉漠然地看著擺出戰鬥姿勢的胡睿,眼中閃過一絲譏笑。
“還想反抗。”
對於鄭濤的蔑視,胡睿一言不發,雙拳緊握地攻了過去,鮮血,法力都被他運轉到極致,拚上性命也想要給鄭濤造成傷害。
一時間,拳影雷芒漫天,碎石不斷激射出來,鐵橋都在劇烈地搖晃著,更有大塊的巨石滾落到那幾乎難以見底的深澗當中,隻冒出一點水花就被洶湧的河水吞噬。
在胡睿的全力進攻下,鄭濤不知怎麼都退後了幾步。
“你怎麼會在這裏,八長老呢,他去了哪裏?”胡天忽地大驚,這時他也看到突然出現在這邊橋頭的鄭陽,心中湧起深深的不安。
“你說那個想要阻擋我的人嗎,他,死了。”鄭陽不在意地道。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會被你擊殺。”胡天不信,隻覺對方隻是用了什麼方法暫時擺脫掉了古宣而已。
“哼”鄭陽冷笑一聲,也不解釋什麼,而是高聲道“快點,老九,解決他之後就直接回去,這種偏遠之地,靈氣如此缺乏,我可不想繼續待下去。”
他一點也沒將胡天看在眼裏,在他看來,胡天隻是一隻可以隨時抹殺的螻蟻,不值得他浪費口舌,等下,隨手解決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