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換個角度,也可以說是色厲內荏。
“想,但是,我不會答應你任何條件。”趙瑾搖搖頭,“這是我做事的原則。”
“既然殿下如此有原則,我想我們之間就沒有什麼可談了。”趙柔芳嘲諷的笑了一聲,轉身就要走,卻被趙瑾意外叫停了,“娘娘真的不打算跟我談下去了?那麼,娘娘上個月從宮外購進的這一批催情香的事情,也就不介意我傳播出去了。”
“你,”趙柔芳猛然轉身,看著趙瑾笑的溫文爾雅的表情,真還以自己的耳朵出了差錯。
聽著他說蘇合香,就知道他大約知道自己的秘密了,但是仍然抱著僥幸,覺得他這麼溫正端方的人應該不會做這種威逼的事情,誰知道他竟然真的做了,還做的這麼理直氣壯。
趙瑾看著趙柔芳心虛的樣子,也是頗有感慨。
誰想到當初以冰清玉潔的冷美人聞名京城的女子,竟然有一天會跟著催情香這種淫邪的東西聯係在一起?
所以,當初看到手下人查出趙柔芳這事情時,他還當自己看錯了。
不過,後宮之中為了爭寵,本來就是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的,看看她被臨幸的頻率,便知道那些藥用到哪裏去了。
一時間,趙瑾都不知道是該同情自己的父親,還是該同情趙柔芳。
趙柔芳雖然擦了厚厚的粉來掩飾自己的疲態,可是身上卻明顯有著縱欲過度的氣息。
當初那個單純的女孩子,是再也回不去了。
“說,或者不說,全由娘娘自己做主,我隻想救人,無意與任何人為難。”趙瑾的態度從始而終都沒有過變化,雖然同情,但是他向來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任何可以利用的情緒,他都會壓榨到最後一點。
“你這樣不叫與我為難,那還有什麼叫與我為難!”被踢破了秘密的趙柔芳有些情緒激動的叫道,卻見趙瑾搖了搖頭,平靜的說,“瑤琴。”
趙柔芳聽著這話,身體晃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趙瑾。
連這他都知道?
瑤琴,不是琴的名字,而是趙柔芳宮裏前幾天死的一名宮女。
一名,因為自盡而亡,耳朵背後有紅痣的宮女。
雖然理由冠冕堂皇,但是趙柔芳知道趙瑾既然連她的名字都查出來了,那也
“我隻想救人。”趙瑾看著她,又重申了一遍,“娘娘應該了解我的為人,與我自己無關的事情,我一般都不愛太過問。”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趙柔芳喃喃自語道,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趙瑾沉默不語,顯然並不願意浪費力氣在這個上,隻是等著她的答案。
兩人對峙了很久,最終趙柔芳屈服了,她垂著頭低語道,“有人要害你。”
“有什麼辦法,能讓木婉晴脫困。”趙瑾沒有理會她的話,隻是問自己最想要知道問題的答案。
要害他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他早就對這事免疫了。
“有人在策劃一起針對你的陰謀,”趙柔芳抬起頭來,看著趙瑾,定定的說道。
“這不是我問的問題。”趙瑾耐心很好,看著趙柔芳搖了搖頭,“如果你拿不出我要的東西,那麼恐怕這交易是不能進行了。”
“你瘋了嗎?你現在自己都被架在火上烤,每一步都是如臨深淵如履薄冰,隻要一著不慎便是粉身碎骨。”趙柔芳忍不住提高了聲音叫道,“正常情況下你不應該問我針對你的陰謀是什麼嗎!”
“我從一出生起,有哪一刻沒有如臨大敵?”趙瑾歎了聲氣,看著趙柔芳有些憐憫,“我習慣了危險,我不懼於任何陰謀,所以你這消息對我而言,毫無意義。我不用你指導我做任何事,我需要的,隻是你回答我的問題。”
趙柔芳沒有想到趙瑾絲毫不在乎他自己的安危,隻問如何能救木婉晴,這實在是太反常了。
忽然,當初在竹林外的那一幕浮現在腦海。
她當初隻以為是木婉晴攀高枝,可是現在看起來,卻,卻……
趙柔芳回過神來,震驚的抬起頭看來看著趙瑾,結結巴巴的脫口而出,“你,你與她,”
“淑妃娘娘,不該你知道的事情不要多知道,更不要多問,我以為你起碼懂得這些原則了。”趙瑾挑了挑眉,被人猜中心事也並無半點心虛,用同樣平靜的口吻告誡著趙柔芳。
“我,”趙柔芳站在原地,隻覺得思緒如麻,一時不知道如何張口。
“看來你當初放下的話,隻是為了吸引我而下的餌。”趙瑾失望的搖了搖頭,轉身就打算離開,“你也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