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一五 放棄(1 / 2)

當聽到木婉晴那裏出事的時候,趙瑾深刻的感覺到這後宮裏就沒有一刻安寧的地方。

“你為什麼不管!”趙瑾看著秋屏氣呼呼的跑來質問秋屏,沒想到秋屏一臉平靜的說道,“是陛下讓臣妾不要管的。”

“你,”趙瑾看著她這樣子,氣的說不出話來。

“茶花喜陰,牡丹喜陽,萬事萬物都有自己該呆著的地方,隻有水土相服,才能茁壯成長,陛下非要將著牡丹移入蔭棚,將著茶花擺在烈陽下,又怎能怪她枯萎。晴兒,不”

我倒是沒有發現,你竟然這麼能說。

陛下的眼睛裏看不到臣妾,自然不知道臣妾善於言辭。秋屏一副無喜無悲的樣子,若陛下看不順眼,大可將臣妾貶謫,哪怕是發配冷宮臣妾也無怨無悔。

你當我不敢!

陛下乃四海之主,自然是敢的。秋屏微微一笑,態度嫻雅至極。

你,趙瑾被她抵的無話可說,最後隻能憤憤的摔門而走。

娘娘,貼身宮女等著趙瑾走了,才放下一直按在胸口的手,隻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喉嚨了,“娘娘,你怎麼能這樣對皇上啊,你,你竟然,”

“竟然把他氣走了?”秋屏微微一笑,坐在那裏竟然還露出了幾分輕鬆的樣子,“你放心,他現在是不敢把我貶謫的。”

“因為皇後娘娘?”那個宮女下意識的問道,她在秋屏身邊伺候了好幾年,也算心腹了。

“不是。”秋屏搖了搖頭,“他登基不久,又發生諸王之亂,當下雖然戰端平息,但是人心惶惶,萬事都需以安撫為主。我是他東宮的舊人,如果位子還沒坐穩就被貶入冷宮,隻會讓人覺得陛下刻薄寡恩,所以他不會動我。”

當然這隻是其中一個理由,另外一個更堅定的原因則是不方便與人說的。趙瑾本來的宮妃就不多,所以他登基之後,世家也好,高官也好,對後宮之位覬覦著比比皆是。若趙瑾將秋屏廢黜,那轉眼就要再另立一個新妃。如今四妃中除秋屏出身平民外,其它都是勳貴之女,趙瑾不會無聊的再給自己弄個大眼線來。

所以後宮之中的格局,恐怕還會持續很久。

“哦。”小宮女聽了之後,還是覺得很不安,有些緊張的看著秋屏,“但是,但是娘娘被陛下忌恨總是不好啊,自古以來,這宮裏頭有那個不變著法兒的討陛下喜歡啊?”

“陛下的喜歡,不是你想爭就能爭的。男人永遠這樣,喜歡你了,你做什麼都是對的,都是好的。不喜歡了,再對也是錯。所以,隨緣吧。”秋屏不在意的說到,顯著一副心灰意冷的樣子,讓小宮女感覺到心驚肉跳,以至於錯過了她眼底的那抹笑意。

這是最糟糕的時機,也是最好的時機,機會不會平白的降臨,就算沒有,也要自己創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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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婉晴惹出來的麻煩不大也不小,卻十分棘手。

事情,便是私會外男,這本來隻是木婉晴跟著趙瑾和徐梓卿三人的事情,但是好死不死卻是讓李德妃給撞見的,並且嚷嚷了起來,說是皇後行為不端,與人私通,直接把官司鬧到了趙瑾那裏。

李德妃的小算盤無非是扳倒木婉晴,好空出皇後的位子,隻是她錯誤的估計了形式,完全沒有料到在這一場鬧劇裏,心虛的那個其實是皇帝。趙瑾震怒之下當然先是處置了李妃,說一切都是她的誣陷,直接費去封號削為庶民,然後便是處理這件事留下的後遺症。

這個時候,麵對那麼多麻煩,他才想起秋屏。

趙瑾心中,自然是氣秋屏的。木婉晴初入宮闈,不知道那些齷齪,但是秋屏怎麼可能看不出李妃的別有用心。若是她早些化解也好,早些告訴自己也好,將著這事件掐滅在萌芽階段,自己就不至於這樣被動了。

但是秋屏擺明了袖手觀虎鬥,不得不讓趙瑾惱怒這女人未免太狠心了。

跟秋屏吵完架,回到了皇後的住處,他不自覺地的就放輕了腳步,收斂了脾氣。

他怕嚇到木婉晴,同時,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質問她這件事。

趙瑾當然相信木婉晴與著徐梓卿的私下裏見麵隻是正常的說事情而已,因為他完全了解這兩個人的人品,徐梓卿那麼愛木婉晴,越是珍惜,他便越是舍不得半點褻瀆,所以名份未定之下,他肯定不會動木婉晴半根手指頭。

可是越是這樣,趙瑾就越發的無法厘清自己的心思。敬佩,內疚,嫉妒,憤怒,間或有之,所有的愛恨情仇都熬成了一鍋粥,讓人實在無法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