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天命!
上天的命令就是天命。
但是天命之所以叫天命卻是因為,這條命是天給的。能活過來是老天給的一條命,而這身體的原主人是吃百家飯長大的,能活著也是上天給的一條命,這讓他對天命這個名字有種奇怪的認同感。
穿越過後,天命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頭大身子小,渾身皮包骨頭,明顯的發育不良,更可憐的是看到的時候還衣不蔽體,小兄弟清清涼涼的在空中晃蕩著。
天命無奈的將屋子裏的破布,用能找到的幾根針線,勉勉強強縫製了一個三角褲衩,不用想鬆緊帶是肯定沒有了,好在那破布夠長,可以係的緊一些,然後又用一套破布圍在腰間,垂下去的正好將腿都擋住,至於上半身就不管了。
肚子咕咕的響,那癟癟的腹腔,天命都分辨不出來多久沒吃東西了。
推開門,被太陽照射著帶來一陣陣的虛弱感,天命一眼就看到那在柳樹下唾沫橫飛奮力講著什麼的白胡子村長手裏的燒餅。
幾個健步天命就衝了過去,天命自己都驚覺竟然跑的這麼快。
一把就抓到了燒餅,但是燒餅紋絲不動,那看起來幹癟的老頭子竟然紋絲不動,眼神雖然和藹,但是也充滿了凶狠的氣息。
“我能讓你的故事講的更好聽!”腦海裏搜索了一下白胡子村長的事跡,天命擠出了這麼一句話。
身上一鬆,天命如願以償的吃到了燒餅。
這就是第一次相遇,這個陌生的世界似乎並不是那麼友好!
不過好在天命的小命總算保住了,仔細回想一下記憶,天命不由的苦笑,這個身體的原主人本是被收養的,但是養父母都在前幾年陸續喪命,天命就成了沒人養沒人要的災星,以前好歹看在同村的麵子上都會多少施舍一點食物,但是卻不是仁慈,隻是不希望背負上罵名。
三天前,天命得了一場大病,讓村子裏每個人心裏都帶了一絲希冀,就這麼死去吧,對誰都好。
但是,天命活過來了,而且換了個靈魂。
在那之後。
天命穿越過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天天餓著肚子搜刮著講故事的套路換取那可憐巴巴的食物。
好在這個世界的人身體素質似乎好的出奇,或者說這個村子的人身體素質好的驚奇。
幾天的時間,天命的身體就慢慢恢複了,而且拳頭的力氣特別大,身體也特別輕鬆。
初始,天命以為是穿越的福利,但是村子裏的每個人力氣都特別大,耕地牛不夠用,都是村民自己上代替黃牛,一個人就能代替一頭大黃牛。
這不是個例,而是每一個人都這樣,這讓天命不禁暗暗咂舌。
恢複過來,天命每天又都低眉順眼的,白胡子村長一高興,就要天命跟他學畫符。
倒也不是什麼威力絕妙的符籙,隻是簡單的鬼畫符,但是封建時代的人都信這個東西,尤其現在大周朝風調雨順,政策清明。百姓追逐鬼神的思想越發發達。
也因此村子裏唯一認字的村長,仗著自己識字,每個月都會畫一堆的符。讓居民每家買一張,一張一個銅子。
村民也都知道村長家裏孤苦,也不甚在意。
現在天命也開始學了,村長每個月能畫出來的多了,富餘的部分竟然賣到了三十裏開外的商陽城,隻是商陽城識字的人較多,文士也比較多,自然是一眼就識破了村長的伎倆,村長的小算盤並沒有打通。
而現在是第二個月了,明天就又是去商陽城的時候,而這一次村長竟然打算帶著天命去。
天命暗暗壓下心底的躁動,用毛筆輕輕蘸了蘸朱砂,腦海裏彙出了一個筆走龍蛇的符籙。
眼睛微微一凝,下筆如有神助。天命雖然瘦弱,但是雙臂的力氣竟然都有上百斤。用一隻毛筆畫符,簡直不能太輕鬆,舉重若輕,筆走龍蛇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