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那黑影躥到離我們不遠的一片密草中,茂盛的野灌木搖擺著,似乎它隨時可能再次衝出來一般。我們所有人的心弦拉到了極致,蘇護隨時就咬被扯斷一般,誰也不敢大聲呼吸,就連陰風從耳邊輕輕刮過的聲音都是那麼震耳。
“道,道,道長......”馬大海嚇得鑽到了我師傅的身後,嚇得臉色青白,師傅知道他要問什麼,並沒做聲隻是舉手示意讓他安靜下來。然後看了看我意思是問我這玩意到底是什麼。
我咽了口吐沫,隻感到一個顫抖的身軀往我身上靠過來,並散發著一股清香,之後死死攥住我的胳膊,我冷靜下來摟住那個嬌軀,小聲道:“沒事的,有我呢。”隨之對著師傅搖了搖頭。
師傅和我也建立起了很穩固的默契,見我搖頭便知道不是鬼,可能是山裏的精靈或是妖精。這裏沒有人類的破壞,所以給生靈們修煉提供了很好的條件,就算遇到一些百年的生靈也是很常見的。
隻見師傅從道袍中掏出一把靈巧的金錢劍放入手中,這金錢劍略微比師傅的手大一點,雖經過年代的洗禮紅線和銅錢在靈氣的加持後仍如同新的一般。師傅咬破舌尖用手指沾到劍身,口中默念口訣腳下熟練地邁著步法,看似沉穩的步法踏到地上卻沒有任何響聲,十分靈異,這是我遠遠做不到的。
“急急如律令!”師傅低喝一聲,手中的金錢劍化作一道血紅光芒懸浮起來,但肉眼凡胎的人隻能看到一把劍漂浮,並不能看到法力畫作的紅光。
師傅對樹林用一種我不懂得語言說了幾句,不久一隻兩我們不寒而栗的東西鑽了出來!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嚇得一身冷汗。一旁的琴之亦嚇得大叫一聲暈倒在我的懷裏。馬大海也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下意識的往後退去眼中滿是驚恐。
“我靠!師傅這是什麼!”我大罵一句拔出身上的純陽劍準備和他戰鬥。在我的麵前竟然是一隻狗!不!是一直長著人麵狗身的人狗!
“別怕,這是彭侯。”師傅有些驚訝,接著對著那彭侯說了幾句,我本以為那怪物會撲上來攻擊我們,但我從他眼中隻看到滿滿的驚恐,而且後退上流著鮮血,渾身的毛發十分亂似乎剛經過一番激烈的打鬥。
“嗚——呃——嗚嗚......”那蓬侯站到那裏對我們淒慘的叫著似乎再告訴我們什麼,然後看了看警惕的身後又舔了舔傷口。
這時師傅臉色巨變,暗叫一聲不好,我從未看到師傅這樣慌張,頓時我也有點失了神。馬大海抓住師傅的腿顫抖地問道:“道長,怎怎麼回事?”
我咽了口口水看著師傅,頓時我們三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師傅等待著他的回答,而師傅接下來的話讓我更加懵圈了。
“快跑!後麵有一隻大家夥過來了!”話音未落我們幾人和彭侯撒腿就跑,而我一把抱住琴之亦跟在後麵。“師傅到底後麵是什麼啊?”
師傅當然不會像他們一樣隻顧著自己逃命而是在我後麵推著我跑,“是一條百年的柳仙!”
“啥!”我還沒說完就被師傅猛推一把:“費什麼話,快點跑!”我們幾人飛快的跑著,柳仙速成就是蛇精,在民間啊被認為是最容易成精的動物之一。可百年的柳仙可不是好惹的,在這修煉了上百年,不知殺了多少生靈換取現在修為。
此時我也感到身後有響聲扭頭一看我大喊臥槽,之後使出吃奶的勁開始衝刺。我身後大概五十米處有一隻起碼六十米的巨蛇飛速的向我們遊曳過來速度極快,僅蛇頭便有一輛大型鏟車軲轆那麼大,渾身覆蓋土黃色的鱗片,時不時吐著暗紅色蛇芯子,所經支出的樹也被它殘暴的力量撞斷。
我之前還以為電視劇裏那些遇到危險逃跑的人摔倒全是假的,是編劇可以安排的,可現在我才知道,人在驚慌之中逃竄確實會摔倒......
“啊!”一聲慘叫,前麵的馬大海一個狗吃屎摔倒在地,黃奇和曹皓見狀趕緊去把他拉起來,今次看來馬大海果然沒有看錯兩人。
“嘶!”身後傳來一聲嘶吼,似乎是這條柳仙對我們的嘲笑加上得到食物後的自豪,這時他離我們僅有幾十米了。“看樣子隻能打了!”師傅大喊一聲,掏出金錢劍再次咬破舌尖加持手中的金錢劍。我放下琴之亦對老鄉問:“大哥有雄黃沒有?”
馬大海趕緊機靈的翻譯到,這裏的村民上山都是要帶些草藥和雄黃的,因為山上蚊蟲特別多。大錘哥點了點頭從腰包裏掏出一個布口袋,扔給了我。禮券全都是塊狀的雄黃。此時師傅釋放出了金錢劍,看來戰爭已經打響。小巧的金錢劍再次化成一道血紅的光芒飛了出去,直擊柳仙黑色的蛇眼。可柳仙修煉了上百年了,也擁有著智慧,蛇頭一偏就躲過了第一次進攻。
我趕緊將雄黃倒入黃奇的醫用酒精中使勁晃了幾下,交給一幫的曹皓:“一直晃,別停!”曹皓結果瓶子後奮力搖了起來,我也沒閑著向純陽劍之中注入法力準備支援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