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定是那個老家夥搞的鬼,許牧彎腰撿起來,靈玉剛剛碰到手掌的時候,散發出一個光圈,光圈中出現了剛才的老者,老者正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許牧,我今天來隻是單純的來提醒你幾件事情,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我還是得跟你說。你剛剛接手周天院,以你的修為很難控製住原先的院眾,所以必要時你要采取殺伐果斷,老家夥把周天院交給你,你可不能守不住。還有五院大會,我希望你能夠打敗一切敵人,奪得榜首,保住玲瓏閣。”
“另外最重要的一點,你體內原有氣海的封印已經被老家夥解除,所以你體內蘊含著一股巨大的靈氣,剛才我查看你的體質,能夠吸收一部分到達丹海境,但我希望你不要輕易用它。”
“你手上的靈玉,設有我的靈識,在你有難的時候我可以救你一命,當然了我希望你不要用它,畢竟我也一把老骨頭了,可不想跑來跑去。”
許牧被這一番話驚呆,老者竟然知道這麼多,倘若不是朋友,要是敵人,那麼許牧和周天院便將要陷入無盡的苦難之中,所以在心裏默默祈禱。
至於老者所說的周天院內部矛盾,不用他提醒,許牧也準備采用雷霆手段鎮殺。
想了許多,許牧有點累了,便伴著涼涼清風在塵園裏睡去。
小雨淅淅瀝瀝的又下起來,但安靜的夜裏仍然有著不安靜的事。
漢城皇宮大殿,劉破虜一臉苦悶的坐在龍椅上,腳下的天下正道牌匾被太上皇強製性的掛回原處,還被太上皇苦口婆心的訓斥了一炷香的時間。
可是令他更苦悶的是他記得被風塵帶進漢城之前的事情,到後來又親自目睹風塵飛升,可是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一點點都記不起,記憶似乎被人抽去了。
就在他煩悶之際,一個太監又送來了一張紙條,說是太上皇的意思。
劉破虜接過來隨手丟在龍紋案幾上,看都不看,因為他知道裏麵寫了什麼。
“何謂天下正道,切莫讓武道主宰天下。”
開玩笑,太上皇訓斥他一炷香的時間都是在說這十五個字,他怎都能倒著背了。
“國師,今夜一事你怎麼看?”
在城門血案之後,劉破虜便將所有的人遣散回府,卻獨獨的留下了國師葉凡。
此刻葉凡躺在床架上,聽到劉破虜問話,立馬忍痛站起來,跪伏在地回道:“回王上,臣以為太上皇說的在理。”
“哦,國師此言何意?”劉破虜看著葉凡,又想到風塵,心底裏閃過一絲怨恨,可他偏偏又記得葉凡不顧生死的擋在自己身前,恩情和怨恨交織在心裏,所以劉破虜帶著一絲滲人的笑。
葉凡不卑不亢:“王上,今日漢城一戰還不夠嗎?風塵血濺漢城,乃是武道過強所致,倘若武道繼續幹政,難保有一天他們不會循著風塵再來一出血濺漢城。”
“大膽。”
劉破虜大喝一聲。
葉凡匍匐在地:“臣該死,但臣無錯。”
劉破虜嗬嗬一笑,冷聲道:“那國師以為該怎麼辦?我記得沒錯的話國師也進入尊者境數十年了吧?”
葉凡的心髒開始顫抖,他明白劉破虜的意思,他也是在用武道幹政。
“臣該死,但臣無錯。”
葉凡明白,此時不辯解才是最好的辦法。
劉破虜蹭的一聲拔出寶劍,走到葉凡身前,將寶劍架在葉凡的脖頸之上,葉凡能夠感受到那兵鐵的寒意,良久,劉破虜哈哈大笑起來。
將長劍扔在葉凡身前。
“國師認為該怎麼辦就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