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星期沒有合上眼睛睡覺,幫助他擦拭血跡、擦拭幹淨身體,穿上幹淨整潔的衣服,喂水煎藥給他喝,我折了一千零一隻紙鶴掛在窗戶上,以祈禱他早日健康醒來,我不夜不眠繡了一隻草綠色的錦囊給他,因為愛情,我希望他由始至終不離開我的白狐狸毛,讓愛的錦囊裝著雪白狐狸毛。
就在我癡癡愛,幻想我們的愛情的時候……
陳修以嚴肅地對我說:“紅玫瑰,你不處理傷口,不夜不眠,滴水不進已經一個星期多了,你真的不想活下去嗎?”
如果秦瓊翼國公有不測,我也不打算活下去了。
他亡,全是為了我,我豈可以讓心愛人孤單一人走上黃泉路。
紅玫瑰,為了愛你,為了你的身體,我不得已這樣做。
醒來的時候,我已經住上了陳主屋,陳修以溫柔向我微微笑說:“紅玫瑰,你醒來了,快喝上這碗中草藥,說著要喂食我。”
我輕輕推開,問我睡著多久了?
你失血過多,已經昏睡一個多月了,今天終於醒來了。
秦瓊翼國公怎麼樣?
說著,我欲穿著白布鞋,要回長亭苑。
不用回去了,在你休眠的時候,秦瓊翼國公和丫環春媚結婚了。
他們正是情濃愛纏的時候,你去打擾別人總有點不好吧!
我突然心髒好疼痛、好疼痛!一口心頭血欲吐了出來!
都是你,都是你!我凝視雙眼睛直直逼視陳修以。
如果不是你,他們怎麼會喜結連帝理?
這情愛的東西,從來不用去解釋,他們是真心相愛的,玫瑰香,你不要這樣子可以嗎?
你這樣子我心口好疼痛、真的好疼痛,深愛著一個女子,女子卻愛著別人,我真的不忍心看著你愚愛下去才說給你聽。
此時,我傻乎乎癱坐在床榻上,像個傻瓜一樣。
什麼叫愚愛?難道說我的愛情就是愚蠢低賤嗎?
不是,真的不是,紅玫瑰,你冷靜一下可以嗎?
這已經成為事實了,我們都不能回到過去了。
真的不能回去了。
此時,我任憑陳修以哭喪著臉,哭爹爹哭娘娘的,我全都看不見,帶著剛結痂的傷疤,一路風風火火直闖入長亭苑。
當我看到他們正在恩愛,舉案劉眉、情濃我愛的時候,快樂幸福細賞玫瑰花的時候,突然莫名其妙平靜下來……
我安靜的輕輕折回了頭,頭也不回離開了長亭苑……
我消失於這個世界上,去到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孤單活著終老,哪裏沒有愛情、哪裏沒有傷害,可以幸福安然過上一輩子,該多麼好啊!
以為是愛情,始終是傷害;以為是開始,始終是結局。
想愛不能愛,才是最寂寞!多麼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