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欣對你有愛,對嗎?”我咬著嘴唇,再一次問道。
“應該有吧!我也不知道。她也是個複雜的女人,她永遠不會讓我看到她最真實的一麵。你以為她的那個男朋友是真的嗎?不過是障眼法而已,她想讓我認為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可是我早已知道,她不普通。”龍川說。
“這樣有意思嗎?爾虞我詐,勾心鬥角,這就是你要的生活?”我不禁問道。
他深情款款地望著我,他說:“不是,但是我沒有選擇。從我走上這條路的時候,就注定我沒有退路。”
“為什麼?沒有人逼你一定要成功,你現在已經比很多人成功了,為什麼還要一路往前呢?”我不解地問道。
“因為我不甘心,所有的欲望和野心都來源於不甘心。你沒見過我大哥和二哥在我麵前趾高氣揚的樣子,你沒見過我的童年有多麼被我父親忽視,你沒感受過當你舉著一百分的成績單開心地跑回家而你父親看都不看的樣子……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就喜歡跑步,每一次我都跑得很遠很遠,很小的時候我就告訴自己,龍川你一定要成為比你父親還強的人,這樣,他就會以你為傲而不是以你為恥了!”龍川說著說著,眼眶再一次發紅,他扭過頭去不再看我。
我看著這樣的他,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還能說什麼呢?這是他選擇的路,這是他所想要的人生,他再苦再累願意在那條路上奔跑,我又能說什麼。
我內心湧起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此時的我,才深深明白一個道理:沒有一個人,能改變另一個人。
性格源於天性,別人選擇的路,你隻能看著他跪著走完;他要去的遠方,你隻能陪著他風雨兼程,為他準備好足夠的幹糧,給他千萬句叮囑的力量。你根本攔不住,如果他執意要走。
“林可欣來了之後呢?你打算怎麼辦?”我再次問道。
其實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知道我已經妥協了。可是我不妥協又有什麼用呢?此時此刻他就是一個賭徒,林可欣是他最大的籌碼,就算我說不可以,我想他也不會舍得放棄如此重要的一顆棋子。
“她來了之後,我會給她一個副總的位置,把我的計劃告訴她,不過我隻會告訴她一部分,然後在事成之後給她多少的幹股,這樣她會全心全意地為我辦事。我需要她幫我搞定一個人,搞定了這個人,我這個計劃就等於有了突破口,剩下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他說。
“搞定什麼人?”我好奇地問道。
他摸了摸我的頭,他說:“你別知道太多,我不想你卷進來,你安安心心經營好你的事業,等我們的房子下來,裝修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隻要你做一個簡單的、幸福的小女人,安安靜靜地依偎在我的懷裏,我來為你遮風擋雨,外麵的一切肮髒與醜陋都讓我來承擔,你隻需要全心全意愛我,知道嗎?”
“嗬嗬,意思我發揮不了多少的作用,林可欣才有資格做你的合夥人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內心突然變得酸澀,說出的話也變得不是味道。
“不,你是我的心上人,她隻是我的棋子。”龍川肯定地說道,目光也變得冷峻。這樣的龍川,讓我感到莫名地害怕。
“真的隻是棋子而已嗎?”我惴惴不安地問道。
“隻是棋子而已。如果我想和她好,我們早好上了,我也不會找你,這麼點小事你還想不通,還怎麼做我的女人?”他戲謔著說道,忍不住捧著我的臉,在我的嘴唇上親了一口。
事情就算是這麼過去了,隔天他如約帶著我去了售樓處,把一切買房的手續都辦妥了,購房合同上寫的是我的名字,他直接全款劃入了對方的賬戶,沒有絲毫猶豫。
在這個漸漸物質化的社會,一間房給女人的安全感是無比巨大的。我們幾乎都有著同樣的價值觀的衡量標準,那就是,一個男人為你花多少錢,取決於他愛你的程度。
如果從這個角度來說,龍川的確足夠愛我。他的愛是慷慨有力的,認識一年多的時間裏,他在我身上前前後後砸下的錢已經超過百萬。我想,這如果換做是其他的男人,或許是畢生的積蓄。
他是真的愛我的,他所做的一切雖然是為了他的野心,但是他的野心沒有妨礙過他全心全意地愛我,我深深地為他感動著,辯解著,努力在內心開導我自己,漸漸嚐試接納我們的生活裏,即將出現一個陰魂不散的林可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