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虎說這句話的時候吧,眼中帶著嚴肅。
聽著這樣一個玩世不恭、以賺錢為最大追求的男人說出這樣的話,蘇伴兒忽然覺得無所適應,隻能被他專注的眼神盯著,口中說不出一個字。
“我......我知道了。”
她到底沒有和謝小虎做太多的爭論,也許謝小虎隻說對了一半,沐雲帆的牢籠她沒走出來,可是歐陽千從來都不是她的。
也許她是該為以後的自己做好打算了。
離開了謝小虎的小屋,蘇伴兒打出了手機,撥通了蘇悅的電話。
“我還當是誰呢,原來是姐姐啊,怎麼,有事找我。”
蘇悅那冷漠而疏離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自從在醫院蘇伴兒答應了她的要求之後,蘇悅也沒再多找她麻煩,兩人之間的對話雖說冷漠,可卻也不似從前那般爭鋒相對。
“我想把離開的日子提前。”
蘇伴兒直接說出了自己打電話的目的,語氣很堅定。
“提前?”蘇悅的語氣滿是不可置信,“之前打死都不肯離開,現在又這麼著急的要走,蘇伴兒,你這是打的什麼鬼主意。”
“我是怎麼想的重要嗎?”蘇伴兒反問,“重要的是你也想我盡快離開,不是嗎?”
她很直接的說出了蘇悅的目的。
電話那頭的聲音久久沒有傳來,正當蘇伴兒準備開口追問之時,蘇悅忽然說話了。
“後天晚上8點有飛往美國的航班,去那邊之後我會安排你住的地方,至於爸媽的那座別墅正在辦轉戶手續,要再過一陣子才能到你手上。”
“好。”
掛了電話,蘇伴兒走在街上,對於這座城市,她還是有太多的留戀,太多的不舍。
接下來的兩天,蘇伴兒將自己關於沐雲帆的事情所搜集到的一些證據都報案轉交給了雲城的警察,也許謝小虎說的對,她真的應該徹徹底底的放下了。
而在歐陽千那邊,蘇伴兒也是盡量的討好,不和他發生衝突,畢竟隻有兩天的時間了,相識一場,好聚好散吧。
歐陽千對於蘇伴兒的忽然轉性,覺得有些奇怪,可是到底沒有多說什麼。
這女人隻要好好呆在他身邊就行了。
和蘇悅約定的時間很快就到了,當天晚上歐陽千有個酒宴估計要到很晚才回來,鐵叔跟著歐陽千一起去了,別墅裏基本沒什麼人。
蘇伴兒將自己之前偷偷藏起來的衣服從雜物房拿出來,簡單收拾一下便打算離開,至於歐陽千給她的東西,她都放在房間了。
一路走下來,從走廊到電梯,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幕幕,原來這座別墅裏的每個地方已經不知不覺中留下了她的影子。
這裏是歐陽千當初囚禁她的那個房間。
這裏是歐陽千因為她的自殺鞭打了所有無辜的人的地方。
這裏是歐陽千鬧著要她背他的生活習慣的地方。
這裏是歐陽千不顧她的反抗,當著所有人的麵強吻她的那個沙發。
......
記憶像流水一般走過她的腦海。
蘇伴兒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看來她真的是不屬於這座別墅,都要走了,想到的卻都是這些噩夢。
想一想,自從她到了這個別墅,伴隨她的也一直都是噩夢吧。
不知不覺中,蘇伴兒已經站在了別墅的門外,一路上暢通無阻。
再見,歐陽千。
再見,噩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