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你不是在……在皇後那嗎?”葉茯苓嘟著嘴說著,可一說完又覺得話裏有些不對勁,醋意滿滿的感覺。
段聞哲瞥了眼葉茯苓,剛才這小妮子似乎也被自己嚇到了吧,他揉了揉她的頭,沒有說話,腦袋裏想起了昨夜的事。
話說昨晚。
皇上起駕中宮,想想也是日常的過去一趟,皇上正和張公公在前麵走著,忽的聽到了半聲尖叫,段聞哲覺得聲音甚是耳熟,便回頭看看,卻並未發現什麼異樣。
等到了皇後那裏,皇後日常的為段聞哲更衣,兩人正準備蓋著棉被純聊天的時候,敏銳的段聞哲卻發現外麵有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段聞哲心知肚明,是有人在明裏暗裏的監視自己,監視著自己同皇後之間的私生活。
雖是明了,可他並沒有表現的那般明顯,隻是跟皇後使了個眼神,兩人一起演了出戲給外麵那人看。
再後來便有了今天上午這一幕,他叫來了中宮附近的所有侍衛卻沒有一人知道昨天晚上黑衣人進來的事情。段聞哲有些發怒,莫非那人還會上天入地消失了不成?
在段聞哲提起黑衣人的時候,葉茯苓的腦袋裏飛快的轉著,像過電影一樣想起了昨夜的那雙眸子,和那個漸漸遠去的明黃色。
她想的那般入神,心裏越想越悶,以至於段聞哲狐疑的看著她時,她都毫無察覺。
“你怎麼了?”段聞哲狐疑的問著,見她臉頰微紅,手不自覺的拂上了她的額頭。
葉茯苓隻覺得額頭一陣冰涼,反射性的往後一躲,隨即看向段聞哲的眼神有輕微的慌亂,想不到他的手竟然那般冰涼,寒徹入骨。
“我……沒怎麼。”葉茯苓欲言又止。
而後又抬頭朝著段聞哲擠了擠眼睛,掩飾剛才心中的慌亂。
段聞哲也沒多說什麼,微微掃了她一眼,抽回了手坐到一旁,又埋頭於國事,她對自己似乎愈發疏遠了些。
葉茯苓也不知是怎麼了,自從昨夜段聞哲去過皇後的寢殿中她便心知肚明,不自覺的開始與他保護距離。
那人終歸是皇上,可以後宮嬪妃無數的。葉茯苓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一天都在想些什麼有的沒的。她是個女官,隻需輔佐好皇上為他排憂解難便好了。
特殊的身份不允許她有一丁點不正當的想法,她輕輕籲了口氣,眼睛望向窗外,微微蜷縮著身體。
段聞哲察覺出她的不愉快,卻也沒表示什麼,很多事情他心中明白,卻不宜多說。
兩人的氣氛僵持著,有些尷尬。段聞哲埋頭於桌上的奏折,葉茯苓眼睛定定的看向窗外。
若說這禦書房的布局也很是巧妙,於窗外種了兩顆桃樹,皇上若是批奏折批的累了隻需抬頭往外一看便能看到滿眼的桃花,這設計倒是獨具匠心。
尤其現在初春的季節,桃花開得正茂,葉茯苓堵在窗口看著外麵茂盛的桃花,心中五味雜陳,現在開的再茂盛終有落土的那一天。
葉茯苓起身開了窗子,用手摘了一朵小桃花瓣,把桃花瓣擺在手心,細細的看著那個形狀。
“一朵花你倒是看的如此入迷。”
聲音從頭頂上傳來,葉茯苓仰頭,正好看到段聞哲一本正經的臉。
“喏。”她攤開手,手心是那朵小花,遞到了段聞哲的麵前,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