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茯苓氣鼓鼓的上躥下跳,什麼意思?陸延之送給她的東西竟然被他一句暫為保管就被占為己有了?身為皇上,果然任性!
任性到讓她想打人,她蹦蹦噠噠了半天,段聞哲左右躲著,就是偏偏不把東西給她。
葉茯苓自知是拿不回來了,便歎了口氣坐到一旁,心中鬱結,死活不肯再看皇上一眼,嘴中突然嘟噥一句:“小人。”
雖然被罵,不過段聞哲倒顯得平靜多了,他自知自己是做不成君子的,也就隻由她去。
段聞哲挑挑眉毛,又坐回了奏折前,經過剛才一番運動,果然是心情舒暢。
葉茯苓心中鬧騰,一看到段聞哲她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幹脆就想離開這個地方。
在她剛動了這心思起身離開,還沒走幾步的時候,段聞哲卻突然在背後叫住了她。
“你去哪?”
葉茯苓感覺身子一陣,然後緩緩回頭,沒好氣的解釋道:“想出去轉轉還不成嗎?”
段聞哲眨了眨眼睛,而後說:“不成,過來給朕磨磨墨。”
她一聽登時氣不打一處來的直翻白眼,都說天子腳下,哪有那麼好做事的,官大一級都能壓死個人!
終究葉茯苓還是慫慫的坐了回去,一下一下的鼓搗著硯台,研究著怎麼能把一整塊墨搞碎。
雖說她是個從現代過來的,可一過來就是在玄靈子那,與世隔離般的學習武功,哪裏懂得這種文鄒鄒的東西。
現在段聞哲那個家夥讓她磨墨,她堵實了他分明就是想看自己出醜。
也罷也罷……先隨便搞搞吧。
看著她手上那萬分不嫻熟的技術,他甚為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也不兌水就那樣一直幹磨,能出墨嗎?
終於在在小半天之後,他有些忍無可忍的提示到:“去加點水。”
葉茯苓抬頭“嗯”了一聲,然後蹦蹦跳跳的取了茶杯,在段聞哲還沒來得及阻止之前,“嗖”的一下整杯都倒了進去。
“我說怎麼弄了半天也沒個動靜,原來是沒加水。”葉茯苓一邊看著墨,一邊小聲嘟噥著,全然沒注意到身後石化了的段聞哲。
他嘴角抽了抽,眉頭輕皺了一下,但轉瞬即逝:“你是故意的吧?”
葉茯苓一聽,連忙開口解釋:“不不不,皇上誤會了,臣生於貧寒之家,自是不懂這些筆墨技法的。”
她說完,還裝模作樣的福了福身子。段聞哲心裏了然,這就是在氣自己剛才拿走她的玉佩,也罷,暫且就當她不會吧。
經過一番折騰,段聞哲教會了她一整套磨墨的手法技巧,從力道到姿態,葉茯苓聽得認真,倒也算是長了一項技能。
剛開始用了溫茶水,磨出來的墨汁自是不能用了,葉茯苓將他們全部倒掉,重新磨了新的,技術也有長進。
屋內一男子伏於案邊,女子在那邊磨墨,看起來很是美好,空氣雖然安靜,可卻別有一番滋味。
也不知弄了多久,葉茯苓隻覺得自己手腕有些酸痛,便把墨塊放到一邊收回了手,用手輕輕的揉著酸痛的部位,看著剛磨出來一點點的墨汁,蹙了蹙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