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瀟瀟也隻是個人的猜想,看著工匠的表情越來越嚴肅,她急忙開口解釋道:“皇上……應該是不知道的吧,畢竟這是宴會的節目舞蹈,女官應該是想給皇上一個驚喜。”
工匠沉著臉不說話,捏著圖紙的手抖了抖,驚喜?說不定到了太後那裏就變成了驚嚇吧,這個女官還真是膽大,竟然要跳這種舞。
若說別人不了解,他還是懂一些的,在這深宮中,先皇之前有個很疼愛的妃子的,也就是皇上的母妃,名為阿克娜。
那人是個西域女子,一種特有的風情深深的迷惑到了皇上,剛入宮不過兩個月就連升三級,做到了貴妃的位置,與皇後隻有一步之遙。
而當時的皇後,自是被這人把位置動搖的不輕,整日後怕的想著用什麼方法除掉,然後重得皇上的心。
話說先皇也是個縱欲薄情的人,一開始封後的時候也曾突破層層阻力,卻依然斬釘截鐵的要封她為後,可不過短短幾年的時間竟然會忘了一切,又會被新來的西域女子迷的不行,情啊愛的,果然還是新人勝舊人。
後來那西域女子產了一子,直接徹底直逼後位,畢竟她做皇後那麼久,也隻生了個女兒,與這一下子生個兒子的當然不能相比。
而那個兒子便是如今的皇上。
至於當時具體的細則,都是後話了。隻是工匠依稀記得,自己在這深宮中已經呆了二三十年了,見過太多陰謀和算計。
更是清晰的記得之前那位西域女子每次先皇生辰的時候,都會穿著特製的衣服,跳一種特別的舞蹈。
而她曾經穿過的那個舞裙,與他手中的樣圖是那般相似,以致於他剛拿到圖紙看到眼裏第一秒時也驚訝了半天。
這個舞……她真的能跳嗎?
他不知道,心中的疑慮越來越重,她不能讓平白無故的女子被卷入宮廷算計中,可是要跳這種舞蹈的,似乎也很難讓人相信她不是有意而為。
他想著,心中愈發的糾結。
“嘿!想什麼呢?”瀟瀟拿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所以等工匠回過神的時候,就看到一臉笑嘻嘻的瀟瀟,他又沉了沉臉,沒有多說話。
“衣服能做嗎?這是管事答應下來的,若是做不來可一定要與女官提前說,要她另尋辦法。”
瀟瀟問著,她很懂事自是看出了工匠的不對勁以及眼中的為難,便開口找著台階給他下。
“能做,明日過來取吧。”他不動聲色的說著,然後把圖紙放到一旁用布匹壓好。
也罷……一切就看她的造化吧,而他隻管做好分內的事,不管其他。
“是,辛苦你啦!那我先回去咯!”瀟瀟說著福了福身子,笑的美滋滋的轉身就要離開,她就知道工匠是從來都不會讓自己為難的。
“再坐一會吧,你額頭有汗,外麵有風。”他說著,指了指窗外,就到後麵找布料了,就暫且按照圖中的樣子做,而其他的一切就看女官的造化了。
如果他沒記錯,這種特色舞裙的款式應該是正紅色比較好,而且還是很薄的紗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