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茯苓搖搖頭,“沒什麼事”剛說完,似乎怕陸延之擔心,還朝著陸延之揚了一個笑臉。
見狀,陸延之沒有再問,隻是將葉茯苓的異樣記在了心中,視線隨著葉茯苓手上的動作移動。
眼看著葉茯苓已經喝了近半壺酒,陸延之的眉頭才輕輕一蹙:“切莫再喝了。”
葉茯苓的臉上已經帶上了點點紅暈。陸延之一把奪過葉茯苓手中的酒壺,麵色變得嚴肅了些。
“你醉了該回去了。”他輕聲說著,語氣平淡,溫柔至極。
“我沒醉!”葉茯苓猛的從石凳上站起身,手中還端著酒杯,隨著葉茯苓大幅度的動作,杯中的液體不斷的灑出來,陸延之無奈的扶額歎息。
“茯苓,聽話。把酒給我!”他伸手去拿葉茯苓的酒杯,卻被她一個閃身給躲了過去。
她神色忽然就變得哀傷了起來,看著陸延之,眼眶泛紅,癟著嘴,那模樣活像陸延之欺負了她一樣,將陸延之看的無比無奈。
“茯苓……”他放軟了語氣。
“聽哥哥的話,你已經喝的夠多了,今天不能再喝了。”他開始講道理,一邊說著,一邊想要上前,再次從她手中奪過酒杯。
葉茯苓後退了一步,看著陸延之滿臉的防備。
“為什麼你也欺負我!”她忽然的質問讓陸延之的動作一頓,他看著她滿臉不解。
“段聞哲那家夥欺負我就算了,可是你怎麼也欺負我!”
她眼眶紅紅的看著陸延之,讓陸延之頓時沒了言語。
葉茯苓卻像是沒看見,嘟著嘴,伸手在空氣中指指點點。
“段聞哲他明明是個皇帝,身邊有那麼多太監宮女!為什麼要指使我幹活呢?他知不知道我會很生氣!”她說完,似乎為了映照她那句很生氣,仰頭將杯中最後一點酒頗有氣勢的灌進了口中,陸延之看著伸手揉了揉眉心。
上前一步,又要開口。
葉茯苓卻伸手指著陸延之:“你說,我都已經按照他的想法幹活了,為什麼他突然又不指使我了!他不知道這樣我會非常不開心嗎?”她帶著質問的語氣讓陸延之踏出去的腳步又收了回來。
看著搖晃著身子嘟囔的葉茯苓,他唇角緊抿久久沒有說出話來。
他不知道要怎麼去安慰她,幫著段聞哲說話?他做不到,可是看著她難受,他心中更不好受。
想著不免有些煩躁,摔了下衣袖,重重歎了口氣。
他唯有沉默,沉默的桌上聽著葉茯苓對段聞哲的點點控訴。
“誒!你,你怎麼不說話了!”葉茯苓一個趔趄,撲倒石桌上,又拿起酒壺,直接對著壺嘴就灌了一大口,讓陸延之連阻止都沒來得及。
“嗝。”她打了個嗝,臉上越發的紅,腳步也越發淩亂。
“就是你,你為什麼不解釋!你除了沉默還會什麼!段聞哲!你說啊,你解釋啊!”她撲打陸延之的麵前,半眯著眼睛看著陸延之。
“你說不說,你到底要不要解釋!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個解釋我就……我就……”她威脅了半天,忽然看著自己雙手的酒杯和酒壺,直接揚手將其全部放在了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