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後倒也真是個小心眼的。
葉茯苓暗自嘀咕了一聲,麵上卻是不顯。
不過,她不惱,卻並不代表段聞哲能聽得進去。
隻見他眉頭輕蹙,目光涼如水,望向太後時眼中似有利刃劃過,生生將太後驚的神色一僵。
他微抿薄唇,唇角彎起一抹微小的幅度,似惱似怒:“母後!慎言!”
他聲音中像是夾雜著雷霆,讓太後神色微僵的同時,眼中有惱羞成怒閃過。
“皇上,哀家這話可並未針對誰,不過就事論事罷了,皇上何必生氣?”太後嘴角閃過一抹輕嗤,轉頭看向一旁乖覺的聶倩衣時,帶上了抹憐惜。
“哀家不過是心疼倩衣罷了,如此身份竟還比不得一個小小的奴才。”
她將最後兩個字咬的格外的重,眼角餘光還直往葉茯苓的方向瞟去。
那奴才一詞說的是誰,再明白不過。
葉茯苓有些許的無語,對著太後翻了個白眼,氣的她臉色瞬間鐵青。
太後的所作所為,在她看來,不過就是小打小鬧罷了,她篤定了有段聞哲在,太後不敢拿她作何,當即也就毫不掩飾對太後的不滿。
照葉茯苓心中所想,既然已經打破了那層窗戶紙也就沒必要互相裝模作樣了,她也怕憋的難受。
“你瞧瞧!你瞧瞧!皇上這就是你要護著的人!這是誠心來同哀家作對的吧!”
可她怕憋的難受,太後卻不怕,與其撕破臉皮,太後更喜歡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對葉茯苓這種坦誠的性子更是不喜。
“母後!”段聞哲壓著聲音喚了一聲,眼中帶著警告。
“怎麼?哀家還說錯了?這要不是你成天慣的,她怎麼會如此對哀家沒大沒小的!不成體統!”
“不就是嫌我沒給你麵子,用得著這麼冠冕堂皇麼?”
葉茯苓沒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除了段聞哲無人聽見。
他有些薄怒的眸子,瞬間就沾染上了星星點點的笑意,如同夏夜那繁星點點的夜空,璀璨奪目格外的好看。
葉茯苓正好轉眼瞧著他,恰好撞進他那雙能夠蠱惑了人心的眸子裏,登時紅了臉頰,呆愣住。
那傻傻呆呆的模樣,眉目微微瞪圓,小嘴微張,隱約還能瞧見那點點紅舌,格外的誘人。
段聞哲的眼眸,微暗了幾分,喉頭微動。
兩人對視不過瞬間,卻也讓太後瞧見了去,這會兒見兩人對視間情意綿綿的模樣,頓時就不樂意了,一個勁的在心裏喚著葉茯苓賤蹄子。
但是礙於段聞哲還在,她也不敢表現的太過分,隻冷哼了一聲,轉過臉去,眼不見為淨。
“母後,兒臣的事情,兒臣自會定奪,就不勞煩母後為兒臣操心了,兒臣還有政務需要處理,就不多陪母後了,先行告退。”他對太後點了點頭,拉著葉茯苓轉身就欲離開。
太後瞧著段聞哲的手,有些刺眼,咬了咬牙,她按捺住想將葉茯苓撕碎的心思。將聶倩衣從身旁牽了過來。
“皇上且慢。”她起身,握著聶倩衣的手緩步至兩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