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茯苓先段聞哲一步進入林子,她特意挑了人比較少的地方疾馳而去,一路上驚起無數隱藏在叢林間的小動物。
她也不拉弓,隻是一路疾馳到了森林內圍才勒住韁繩停了下來。
段聞哲緊緊跟上,見她停下,當即停在了她身後,高聲詢問:“怎麼不走了?你這會兒可是一個獵物都沒獵到。”段聞哲一邊說著,一邊朝葉茯苓揚了揚手中不知何時獵到的兔子,雪白的毛發混雜這鮮紅的血跡,有些刺眼。
葉茯苓隻瞄了一眼,見狀笑了笑,忽然從箭筒拿出一支箭搭弓上弦,段聞哲還未反應過來,那箭就朝著自己的方向飛射而來。
“唰”的一聲帶著冷冽的風聲從自己耳邊飛馳而過。
緊接著,身後便傳來箭刺入肉中的聲音。
他微怔片刻,就見葉茯苓朝著自己挑了下眉頭,眼角眉梢都帶著點點得意。
見狀,他聳聳肩,朝後看去,葉茯苓射中的是一隻灰毛兔子,這會兒已經沒了聲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走吧,先讓它在這兒呆著,我們出來時在一起帶走。”她從箭筒裏又抽了一支箭出來,握著手中一邊調轉了馬頭。
段聞哲沒有言語,隻是駕著馬上前緊緊跟在了葉茯苓的身後。
兩人在林中一路疾馳,時不時的搭箭射中林中慌忙奔跑逃命的小動物。
一圈下來,葉茯苓是累的滿頭大汗,她氣喘籲籲的朝段聞哲擺了擺手:“不來了,今日射中的這些想來也夠了,其餘的就先讓他們好好活著吧。”她丟下這句話,就調轉了馬兒往回走。
聞言,段聞哲也是笑著點了點頭,彎腰從地上撿起方才葉茯苓射中的一隻白兔,駕著馬同葉茯苓並肩過去。
“許久沒有這麼痛快的玩過吧。”他語調格外的溫柔,視線落在葉茯苓的身上也是帶著點點笑意。
葉茯苓聞言點了點頭,從袖間掏出手絹擦了擦自己滿頭的汗水:“的確是很久了。”從聶倩衣進宮之後,她就在沒怎麼出過養心殿的門更別說是去好生的玩一場了。
許是想到了聶倩衣,葉茯苓臉上的笑容微怔了怔,不動聲色的收斂的幾分。
段聞哲也沒發現,聽見這話,笑容頓時加深了幾許:“日後若是宮中無事朕便多帶你出來玩上一遭。”
聞言,葉茯苓隻是笑了笑,不予回答。
她不想讓段聞哲果斷的將注意力放在這件事上,當即扯開了話題。
“說起來,禮部尚書也是聶尚書手中的人,你今天就這麼將他給格致查辦了,聶尚書那邊肯定又會想什麼法子往那個位置上安排人,你呢。”她撇了段聞哲一眼:“你心中有合適的人選了嗎?”
葉茯苓的話,引來段聞哲一陣輕笑。
“聶尚書的人又如何,如今就是因為他們拉幫結派才讓朝中的蛀蟲這般多,你今日也在現場,自然將那小子的一番話都聽進去了吧,連兒子都是這等仗勢欺人的姿態,他禮部尚書又能趕緊到哪去?今日若是不將他們給解決了,朕敢保證,不出半年,絕對會在京城惹下更大的禍事。”說到最後,他聲音忍不住拔幾分,眉宇間也染上了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