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晴天霹靂,蘇梧觸電一樣縮回了自己的雙手。
旁邊的唐岸和秦家二老也是一愣。
還是唐岸先開口:“桐桐,你不要多想,遠陽他隻是,隻是腦子迷糊了,他...”
沒說完,就被蘇梧打斷:“我理解,不用多談了。”
蘇梧麵上一派淡然,眼神明亮,嘴角微翹,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對勁。
唐岸卻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是也說不上來。
好像是蘇梧的眼神太過明亮了,有點像高燒到精神亢奮的病人。
這樣想著,唐岸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這個鬼天氣,也太冷了。唐岸抱臂低頭跟著秦遠陽的推車一起到他的病房。
林羽安今日也不複往日裏的精致,不僅妝都沒化,連頭發都有些毛糙沒有梳理清楚,顯然是得到噩耗後,急忙奔出家門的。
她方才也聽清楚秦遠陽喊的人名,頗為尷尬:“兒媳啊,要不你先去休息,這裏有我們就夠了。”
“嗯,那樣也好。”蘇梧微笑著點頭答應,與唐岸一同坐在走廊外麵。
覺得蘇梧臉色不太對勁的唐岸,始終都不敢先開口跟她說話。
直到蘇梧終於問到:“林菀菀是誰?”
唐岸才像是得到解脫了一般:“秦遠陽的初戀女友。”
回應他的是蘇梧無盡的沉默。
良久,唐岸才又聽到蘇梧說:“你說,我們當初是不是不應該結婚。”
沒有了解也就罷了,結婚後就應該各自過各自的,最多逢年過節的時候雙方父母麵前裝裝樣子就好了。
怪她,不應該動情,更不應該動心。
這世界最心痛的事,莫非動心過後的背叛。
一次就夠了,何況第二次。
那天晚上對她信誓旦旦的秦遠陽,如今看來就是一個笑話。
笑到蘇梧溢出眼淚。
“桐桐,你是不是太累了,這樣吧,我先送你回去,你好好休息,再來看看遠陽行嗎?”不知怎麼,唐岸覺得秦遠陽和蘇梧都好可憐。
在他看來,兩個人感情明明這麼好,怎麼就走到了蘇梧後悔結婚的這一步了?
都怪秦遠陽,迷糊地喊誰名字不好,就算喊他唐岸的名字也行啊,好死不死的偏偏叫什麼林菀菀。
要說秦遠陽對林菀菀還念念不忘,他唐岸都是不信的。
當初那女人那樣背叛秦遠陽,他是得有多心大才會喜歡著她?
那麼為什麼秦遠陽會喊林菀菀呢?
唐岸又無從解釋,想來想去都覺得是秦遠陽腦子被撞壞了。
“他一切都好就行,我就不來了。”蘇梧望著窗外,樹葉幾乎已經掉光,不知不覺到了深冬。
她這段荒誕無比的婚姻,也應該結束在這個冬天了。
“別啊桐桐,”唐岸急了,“遠陽他隻是現在還神誌不清,你好歹也等他麻醉劑的勁兒過去再說行不?”
“再說了,你那個時候不也喊了那什麼謝城的名字嗎?這能說明什麼?”唐岸很急,人是複雜的動物,哪來意誌不清的時候喊誰就能斷定他愛誰這麼簡單粗暴的道理?
唐岸說的話是有道理,蘇梧沉默了一會,決定聽從他的建議。
一切,還是等秦遠陽徹底清醒後再說吧。
“能告訴我林菀菀更多的信息嗎?”蘇梧輕聲說到,她還是想了解,到底是一個什樣的人,能把秦遠陽甩了後,他還在迷糊的時候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