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裏麵的蘇梧是聽見了敲門聲的,一開始隻以為是季流年便沒有理會。
可聽著外麵久久沒有動靜她怕出什麼事,連忙將水流給關了,恰好聽見秦遠陽那聲帶著怒氣的低沉的聲音。
登時渾身一個激靈。
映入腦海的隻有兩個字。
完了!
誤會大了!
蘇梧也沒來得及去理會滿頭的泡泡,直接圍著一件浴袍急匆匆的打開洗手間的門就往外麵跑。
一邊跑還一邊驚呼:“秦遠陽!你千萬不要誤會!”一句話喊完,她剛好站在了兩人麵前。
一身白色的浴袍因為太著急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腰間的浴袍帶子也沒有係好,隨意的打了個蝴蝶結,瞧著就跟馬上就要掉了似得。
偏偏她這會兒還不停地舉著手去擦拭頭上的泡沫,手上下的動作,浴袍也隨著她的動作時上時下,上的時候那潔白的大腿根就這麼裸露在麵前,下的時候,胸前的一大片燈風光就這麼袒露在空氣中。
“蘇梧!”
秦遠陽咬牙切齒的聲音,將瞪著眼睛愣在原地的許情深給驚回了神,連忙轉過身不再看蘇梧。
“你別生氣,這件事我能給你解釋!”
蘇梧還以為是秦遠陽真的誤會了,說話時語氣就著急了許多。
動作也大了些,
看的秦遠陽隻覺得一瞬間血液逆流,頭頂都快氣的冒煙。
可看著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蘇梧,他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耳尖的聽見門口響起腳步聲,秦遠陽想也沒想直接拉著蘇梧進了房間。
“砰”的一聲他大力的甩上房門。
許情深聽見動靜回頭,隻看見禁閉的房門,一張臉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紅成了蘋果。
他輕咳了一聲,正要關門,季流年的臉卻是忽然映入眼簾。
他沒有秦遠陽那麼靈敏的聽覺,自然沒有聽見季流年刻意放緩了的腳步。
許情深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過來的,腦子裏卻是忽然閃現方才蘇梧的的模樣。
他的臉色當即就有些不好。
“你上來做什麼?”他語氣有些衝。
想到剛才梧桐姐姐的模樣,又想到這個男人居然可以跟女人去開房,指不定見到別的好看的女人就走不動路了。
頓時,看著季流年的眼神中就帶上了嫌棄。
“知道你喜歡女人,可你也不能看見一個女人就想拉去開房吧,我告訴你我梧桐姐姐可不是那麼隨便的惹我!人家還結婚了的,你要是……”
“許情深!”
季流年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內心,看著他一陣胡說八道隻覺得有些心累。
“你這腦袋裏麵都裝的是什麼,我這才剛剛上來。”言之意下,剛才發生了什麼他都不知道。
許情深愣了愣,隨後張著嘴“啊”了一聲。
臉上激動的神情褪去了少許,多了些認真。
“在之前的二十四年時間裏,我腦袋裏麵裝的都是你,在如今的一年時間裏,我腦袋裏麵裝的都是你的冷漠和出軌。”
我人生二十五年,你占據了所有。
他水潤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看著季流年。
季流年忽然就覺得自己簡直特別混賬,他控製不住的上前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