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總是那麼的出乎意料,總是在不經意出現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像穆童一樣,他怎麼也想不到會碰見娜仁托婭,而娜仁托婭也完全沒有料到,穆童隻是向她點了點頭就從她身邊走過去了,那一刹那她恍惚間認為不是見過的那個穆童一樣。

無動於衷的人不管怎麼樣都會波瀾不驚,而那些假裝無所謂的人心裏終究平靜不了,即使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蕩起一暈漣漪,然後動蕩整個心湖!娜仁托婭繼續作畫,似乎剛才發生的事從未發生過,而穆童卻做不到如此,雖然裝的風輕雲淡,但眼角的餘光卻時不時的瞄向娜仁托婭,直到走出很遠之後才停了下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藏在樹後偷偷看著那道讓心起波瀾的美景!

那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女子,她到底經曆了什麼?該如何才能走進她的內心?一串串的問題出現在穆童的腦海,卻沒有一個答案。驀然長歎,落寞的轉身,拖著憂傷的步伐漸行漸遠,這一天他用相機記錄了一顆顆枯死的胡楊,相片演繹出來畫麵正如他的心情一般,枯寂、落寞、悲涼、滄桑!

娜仁托婭停下畫筆看著完成的作品,臉上漸漸洋溢出滿意的笑容,美美的伸了一個懶腰,看著麵前的美景迎著陽光享受的閉上了雙眼,讓風輕輕撩起她的秀發溫柔的拂過臉頰,心裏莫名的漾起一股幸福感,如冰泉般舒爽了整個身心!沉醉的深吸著清新的空氣一遍又一遍,直至心滿意足才緩緩睜開了雙眼,臉帶淺笑欣賞著自己的畫作,見油墨已幹,便伸手輕輕從畫架上取下,再次打量一番,然後輕柔的卷起,接著收拾畫具,一件一件先後有序,任何事情做久了都會成為習慣!一切收拾妥當之後挎背肩上莫名的看了一眼穆童離開的方向,樹還在人已不知去向,扭頭舉步踏上了回家的路。

房間裏針落可聞,穆童躺在床上看著窗外漸深的天空,內心平靜卻也不平靜,從未像現在這般身心俱疲,腦海裏總是閃現出娜仁托婭的身影,他知道他得了病,一種無藥可治的病——單相思!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對一個女子一見傾心,並且不能自拔到如此地步,可事實偏偏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然而明明知道卻無計可施,他能做的要麼走近那個冷若冰霜的女子要麼離開此地,時間是最好的忘情良藥,終究有一天會忘記很多東西包括娜仁托婭,但他知道,每當看見拍攝的胡楊照片肯定會想起她,這讓他甚是煩惱,直到明月高懸他也未能做出選擇。長吐一口氣從床上坐起看著窗外的霓虹閃爍,多美啊,人生本該如此,繽彩紛呈,感歎後再次躺在床上,他不想動了,索性閉上眼睛,睡吧,也許睡醒就好了,一切都能變好!

“整天就知道弄你那些破畫,你就不能想點別的?”烏雲其木格看著收拾畫卷的娜仁托婭,心裏又怨又氣。多大的姑娘了,難道這輩子要嫁給那些畫不成?

“想了啊,我除了畫畫還教孩子們畫啊?而且每天堅持練瑜伽!”娜仁托婭整理著畫卷頭也沒抬。

“三句不離你那些畫,我也懶得跟你說了!我聽吳總說小穆在景區拍照,你今天去沒碰見他嗎?”烏雲其木格瞪了娜仁托婭一眼無奈的暗歎,然後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碰見了!”娜仁托婭看著手裏的畫眼睛眨都沒眨。

“碰見了?那你們說話了嗎?”烏雲其木格突然來了精神。

“沒有!”娜仁托婭放下把畫放在了桌子上,裱起來之前得處理平整。

“沒有?為啥沒說話?”烏雲其木格瞬間提高了嗓音。

“嗯,為啥要說?”娜仁托婭依然弄著手裏的畫。

烏雲其木格被娜仁托婭一句話噎的不知該說啥是好,端起茶杯喝起了茶。沒說話?怎麼沒說話呢?那個傻小子是喜歡她的,都碰見了竟然沒說話,這是什麼情況呢?難道那個傻小子放棄了?不行,不管怎麼樣也不能就這麼算了,看來我得做點什麼了。看了娜仁托婭一眼放下茶杯起身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