矯正了方向以後,我們再也沒有遇到過那些鏡子,我甚至有點懷疑那些鏡子就是怕別人走錯方向而用來擋路用的。
這一路平靜的讓我有點不習慣,什麼事都沒發生,但我卻更加的緊張起來。
我似乎是已經習慣了韓一笑那種明顯是敷衍的說話方式,對於他口中的“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或者是這個我不能告訴你”這之類的話語,我也隻當是而旁的風,就像海東的屁一樣,經過長久的毒害,我的身體已經產生了抗體,見怪不怪了。
我對韓一笑說:“你信不信?要是在正常的社會裏,你這種人不是一個瘋子就肯定是一個傻逼。”
“你不覺得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才是真正的傻逼嗎?”說著,他瞟了我一眼,雲淡風輕的問我:“你說是不是?”
我滯了一下,但會快就做出了反應,轉頭就拍了海東一下:“哥們兒,那小子在罵你呢。幹他!”
“去你大爺兒的!”海東果斷的在我的後背捶了一拳。
我向前一個踉蹌,差點啃在地上,剛想罵他一句,就突然聽到一陣悠悠蕩蕩的“咚咚”聲音從遠方穿了過來。
“我靠!原來你是個鍾啊!”海東好奇的打量著我。
“鍾你妹啊!?你才是鍾呢,你全家都是鍾,大鍾操小鍾,生出了你這個缺心眼的黑鍾。”我毒舌的反駁了回去。
其實那聲音確實是鍾聲,但絕不是海東捶我一拳就把鍾捶響了,我估計可能是正好到了什麼時間,因為在我的意識裏鍾一般都是報時用的。
我下意識的看了看表。
下午五點二十三。
說起來很奇怪,看到這個時間後我心裏的第一個想法居然是中央台的動畫城差不多開播了。
媽的,我腦袋裏都是點什麼東西!?
我暗暗罵了自己一句,但我也明白,這完全是來自於我童年的印象,因為那個時候我還是個小孩,家裏特別窮,老式的熊貓電視,家裏也安不起閉路,電視裏幾乎就隻有遼寧和中央等幾個頻道,那時候我幾乎是整天等著中央台的五點二十的動畫片的,因為沒有別的娛樂,現在想起來,我已經很多年沒去注意過這個時間了,現在突然一注意居然讓我想到了這個,我有點無語,無語中我感歎時間過的太快了。
“這是什麼啊?招魂鍾嗎?我覺得我們都應該還沒死吧?”海東一連串的腦殘問題打斷了我的思緒。
沒人搭理他。
韓一笑說:“我們往聲源走。”
和小說故事不一樣,我們這一路什麼意外都沒發生,我們平靜的聽著鍾聲前進,安靜的夜裏,無風無浪,但可能是因為海東的那些話,我有種森森的寒意,我感覺我們就像是已死的亡魂似的,此刻正好不知覺的被鬼界的冥鍾招魂引渡著。
我的腦袋裏還是不停的胡思亂想起來,我有點害怕,有種接下來會有比之前更加不好的事要發生的預感。
而當我們終於能夠看到了盡頭的時候,我卻什麼想法都沒有了,我現在的感覺隻有一種,就是震撼,十分的震撼,那種震撼發自我的靈魂,我無法克製,甚至腿都有點發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