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是靜止了似的,靜的除了我自己的呼吸聲就什麼聲音都沒有了。
他的血已經就這樣不停的流淌了五分鍾了,我在心裏也默默的數了三百個數,不知道他能不能堅持住?
我微微抬頭,又往門上看了一眼,白色的條紋已經蔓延到了大門的頂部,在千回百轉之後,最後都彙集到最上麵的一個長方形之上。
我睜大了眼睛,心裏無比的吃驚,但隨即而來的則是一陣無法抑製的狂喜。
因為我終於看明白了這些白色的條紋到底是什麼?
我之前就感覺好像在哪兒見過,沒錯啊,我當然見過了,因為門上畫的就是我們這一路走過的路線啊。
這是這裏的地圖!
他按住手上的傷口,退後兩步抬頭看了一會兒大門。
我在門上大體上可以看見這裏的棺材,外麵的黑色大鍾和祭台,那個走不出去的山穀,那片詭異的枯木樹林,而且這裏明顯是不僅僅隻此,從圖上看來,我連五分之一的地方都沒有走過,能這麼順利的到達終點,我不知道這應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
這時他忽然轉過身來,對我說了一句:“我們得走了,這裏待會兒很有危險。”
其實我想說的是這裏一直都有危險好不好?
但是既然能走,我也不想說這些屁話,我不怎麼會看地圖,尤其是這種很不正式的地圖,就問他:“我們從哪兒走?”
“上麵。”他轉過身來,抬頭往上麵看去,又說:“從古銅棺裏進去。”
我這才知道,原來這棺材是銅做的。
我順著他的目光抬頭看了看上麵的棺材,十分惆悵的說:“你是說裏麵有密道嗎?但是這麼高我們也上不去啊。”
“這並不算高。”他的語氣平靜的很,問我:“你有繩索之類的東西嗎?”
我翻了翻,沒想到還真叫我找到了,就是之前我和海東還有綠瓦那個攀岩時用的那條繩子。
我把繩子遞給他,問他:“你想怎麼辦?”
我以為我會看到他用什麼方法把繩子的一端拋上去固定住,然後再敏捷的爬上去,卻萬萬沒有想到他隻是一張嘴咬住了繩子,然後對我做了一個靠邊一點的手勢。
我木然的點了點頭,看他想要做什麼?
隻見他微微彎曲膝蓋,然後突然往前跑了幾大步,緊接著單腿一用力,身子猛的就跳了起來。
他的動作極其的美,感覺就像古代的那些西方雕像似的,就像是那個擁有完美體魄的青年大衛突然複活了一般,我敢肯定,世界上最好的運動員看見他的動作後都會羞愧的隱居到深山老林,從此再也不現世出來丟人現眼。
但是美不是重點,因為更加震撼我的是他跳躍的高度,他跳起來就跟飛的似的,五米多的高度,這時一個怎樣概念?又是一個怎樣的瞬間?
在我的仰望下,他一把抓住了頂部的棺材邊緣,緊接著手臂用力,一下子反倒了棺材裏麵,沒有了聲音。
棺材裏麵特別的陰暗,我基本上什麼都看不到,他鑽進去了一會兒,我就聽見“轟隆隆”的一聲,我知道肯定是棺材的底部已經出現了一個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