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野麗家裏的設備十分的簡單,我不知道她平時是不是也在這裏生活,如果是的話,我就無法理解她這麼省錢幹什麼了?如果不是,那這裏肯定就是為了緊急情況來避難用的了,就像今天一樣。
我燒了開水,泡了兩碗方便麵,這就算是我倆提心吊膽一整天後最豐盛的晚餐了。
可能是因為這的太累太餓了,一口熱湯下肚,我竟然也會感覺無比的滿足,我瞥眼看了她一下,見她並沒有吃,而是對著我輕輕的笑著,我心神有一陣恍惚,因為她笑的實在太好看了。
“你怎麼不吃啊?”我問。
“唉”她歎了口氣,搖搖頭:“事情弄成這樣,吃不下去。”
我問她:“對了,你在三樓那麼久,有沒有什麼成果啊?”
她聳了聳肩,說:“還是低估了他們啊,一群老狐狸。”
“什麼也沒調查出來?”我有點不信,因為她在三樓足足有小半天的時間啊。
“怎麼說呢,也不能說什麼都沒查出來,我也不像你那麼草包。”她對著我苦笑一下:“他們的家族在過去應該都是夜家的手下,又或者是和夜家有著一定存在關係的,那種關係可以說是寄生,但夜家畢竟已經消失這麼多年了,雖然我們把謠言放了出去,但是他們都是些什麼人啊?一個比一個奸猾,他們怎麼會因為一個沒有任何真憑實據的謠言就把自己這些年的努力成果全部交代出去呢?如果我沒感覺錯的話,他們即使相信我是夜泠,他們也有要和夜家力拚一把的意思,那種心情我能理解,誰也不想成為別人的下人而存在著。”
我沉思了一會兒,發現還是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我說:“那你叫我上去幹什麼?還有跟我一起上來的那人,怎麼回事啊?”
“不是我叫你上來的。”看著她非常認真的對我說,我有點懵了,滿臉問號的看了她一眼,聽她又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那時我總是有種感覺,紫明樓裏絕對不隻有一個我,還有另外一個我在暗處像影子一樣跟著我,她在背著我替我做一些我沒法一個人做好的事情。”
我一聽就更加匪夷所思了:“兩個你!?等等,等等,你能把一切都給我說明白點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給你說說是沒問題,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明白。”她喝了一口泡麵已經不怎麼熱乎的麵湯,說:“你要知道,當時我是一個人去麵對一群老狐狸的,在那麼久時間的對峙裏,有時候我自己都覺得自己說的話出現了漏洞,而且我也能感覺的到,他們隨時都可以揭穿我,但是奇怪的是,每到這樣的時候,就都會有人為我悄無聲息的把那個可能讓我穿幫的漏洞給補上,起初我以為是你,因為這個計劃隻有我們兩個知道,但是後來我又發現,那不可能是你,我認真的思考了一遍,我覺得就算是你,也無法那麼完美的把那些漏洞給一一補上,而我最後得出的結果是,能做到那樣的人應該就隻有一個,那就是我自己。我舉個例子說,你本身也明白,在紫明樓裏,除了我根本沒人知道你的身份,我們的約定是等著我的暗號在行動,但是那時候因為一些原因,我卻很需要你過來幫我解圍,但這話又沒法當著他們的麵說,於是我就找了個借口,說去趟衛生間,想要找機會叫你上來,但就是這短短的一分鍾的時間裏,這件事就已經有人替我去做了,當你站在我麵前的時候我就已經多少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所以我看起來也並不怎麼吃驚,但事實上其實我還是特別的驚訝,我實在想不明白,那個暗中的影子到底是誰?”
聽了她的話,我沉思了一會兒,其實我的心裏有種很奇妙的感覺,我回憶著最近的點點滴滴,發現雪野麗說有兩個自己的這件事我並不第一次遇見,從最初開始,兩個我,兩個韓一笑,兩個井清,兩個海東,似乎這世界裏每個人都有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樣子似的。
我抓了抓頭,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我忽然又想起了另一個問題:“那你要我上去,想讓我做什麼事啊?”
她卻搖了搖頭,很無力的說:“現在已經沒有意義了。”
我一聽,也是,都已經被滿城追殺了,還提這個幹什麼啊?
我又問:“好吧,就當是我們有個暗中的夥伴,而且是你的分身,是友非敵,但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白臉的小子是怎麼回事啊?難道你老爹已經知道你假扮夜泠的事情了?”
“知道個屁啊!?”她忽然有些激動的說:“我還想問你呢,我根本就不認識那小子!”
“不認識!?”我靠!我感覺腦袋突然有點大,似乎又是一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啊!媽的,是不是隋唐演義散夥了?最近的程咬金怎麼這麼多呢?
我思索著,如果我們都不認識他,那他接近我,拆穿我,就都是有著自己的目的了,那他的目的是什麼呢?為什麼要靠我才能達到呢?
去他媽的,我好好躺著,怎麼又中槍了!?
“那你老爹就是還不知道了唄?”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