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北原愛從夢中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於青學的醫務室時,她有些不淡定了。
連忙起身,卻發現自己的手背上一陣冰涼。
一瓶吊水正緩緩的滴入自己的身體之中。
北原愛渾身無力的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眉頭皺的死死的。
自己得加快腳步才行了。
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北原愛發現自己的麵前站著一個少年。
“你醒了。”少年清冷的嗓音傳遍整個醫務室。
少年那一八幾的身高讓北原愛有種錯覺,君臨天下的錯覺,這樣的錯覺不是在那個人的身上才會看見了嗎?為什麼在這個人的身上她也能看見?
或許是不想在看見這俯視的目光,北原愛小心的座起聲來,對著少年客氣的說了聲:“謝謝。”
“太大意了!”
少年將剛從小賣部買來的牛奶放到北原愛的身旁。
“謝謝”又是禮貌的一句道謝“請問多少錢,一會我拿給你。”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就算有,日後也是一個難還的人情。
“啊”少年隻是應了一聲,並沒有說多少錢。
“手塚君?”北原愛又叫了一聲。
“啊,”又是一句啊的回答。
兩人之間誰也不說話,知道突然間傳來的下課鈴聲,北原愛意識到一件重要的事情,現在幾點了?
牆壁上的鴿子時鍾指向五點四十。
遭了!阿源放學的時間到了!
恐怕今天又隻剩下阿源一個人在校門口等著自己了。
來不及思考太多,掙紮著就要從床上起來。
“真是太大意了!你到底在做什麼!”少年斥責著北原愛。
北原愛來不及跟手塚國光說那麼多話,看了看還有半瓶高的吊水,牙一咬就把注射針頭給拔了下來。
鮮血入同盛開的雪梅般滴落在潔白的床單上。
剛要掀開被子的手被人牢牢的抓住了。
北原愛詫異的看著手塚國光。
“放開!”如果在不快一點的話就要遲到了。
“真是太大意了!”似乎少年隻會說這麼一句話了。
“嗬!”北原愛冷笑:“手塚國光,你才真的是太大意了!”
“我已經請乾去接你的弟弟了!咖啡店裏那邊也請乾去請過假了。”
手指國光一手抓住北原愛的手,擔心她再次跑了,一手拿過床頭櫃上的消毒棉球幫北原愛擦拭著手背上仍在冒血的傷口。
手塚國光的表情是那樣的專注,那樣的認真。
一瞬間,北原愛覺得自己的雙手發燙。
“目的,手塚國光你的目的是什麼?”
從六歲那一年起她就知道,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就對自己好。
如果一個人對自己太好,就必須要去防範。
那樣太累,所以就別有人來對她好。
手塚國光皺了皺眉頭,隻是幫著她在塗著藥水。
其實手塚國光不說北原愛也知道是什麼事情了。
像是做了某種決定,北原愛有些認命的說道:“這次的三校聯賽,我參加。”
她與手塚國光唯一有關聯的不就是這件事情嗎?
她想,今天手塚國光找自己也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吧。
畢竟學生會主席,幫老師排憂解難是必須的。
“啊。”又是一句啊,似乎是默認了這件事情。
北原愛的嘴角泛起一個弧度,那弧度叫微笑,是嘲諷的。
看吧,她就說沒有人會對她無緣無故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