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鋒走後,新任的組長是張自強。由於之前,我和林鋒的走得比較近,這不,我就遭到張自強的排擠了,端茶倒水的事也變成我的工作之一,晚上又被帶出跑業務,可我就隻是陪吃,陪喝,功績半點都沒有撈著。
這種事情已經連續半個月了,我本來就是不是軟柿子,又怎麼可能不惱怒。一位客戶借著醉意把鹹豬手放在我的大腿上,我含蓄推開了好幾次,他的手居然放肆地向上摸著,我氣得狠狠的扭著那隻手。
我氣得根本就拿捏不住力度。客戶大喊了一聲,我才鬆開,他急忙收回了手。我看到他肥大的手紫了一大片,還有指甲嵌進的紅痕,鮮血冒出幾滴。他握著自己的手,大聲罵著“媽的,你還想不想幹了?你信不信我就打電話給蔡經理把你給辭了。”
張自強從沙發上站起來,狠狠的掃了我一眼,拉住客戶的手,討好地看著客戶媚笑著“錢總,你別生氣啊!李小亦,你馬上給錢總敬酒道歉!”
錢總揚起下巴,睨視著我,好似我就如螞蟻,他嘴角冷冷的笑著。那種目光讓我很惡心。
工作半年了,我也不想招惹事情,也想趕緊把事情解決,就端著酒對錢總說“剛才我喝醉了,發酒瘋呢!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錢總伸手過來,但沒有接過酒,而是緊緊地握住我的手,另一隻手摸著。我使勁地擺脫著,客氣的說“錢總,請你放手!”
他反而握得更牢,一臉你奈我如何的囂張模樣。張自強和周圍的同事也是視而不見。我怒火唰唰地湧上來,往日我的性子溫和,可脾氣一上來,什麼理智都會拋在腦後,杯子裏的酒朝著錢總的臉就是一潑,我看著錢總罵道“你他媽要想玩女人,就找j女去!”
說完,我就拎起自己的包,就往大門走去,後來傳來錢總豬叫的聲音,他威脅著“臭b子,你要是走出這道門,以後就別想在銷售行業幹下去。”
我那裏顧得上那麼多,頭也不回往外走。走出不遠,就被後麵跟來的張自強拉住了。他一臉不悅“李小亦,你不要以為自己頭頂上有人就不怕了,錢總可是盛鋒重要的客戶,他要是捅到上層,蔡經理也罩不住你!”
我揮開張自強的手,盯著他“你不要以為大家都是傻子,你職場上的算計不關我的事,但別扣在我頭上。你吃那麼急,也不怕自己給噎死!”
說完,我頭也不回就往外走去。
等寒風吹在臉上,我清醒許多,覺得自己太衝動了,不過我也不想道歉。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人都是欺軟怕硬的,這次摸大腿,下次誰知道又摸那裏去了。
我坐在出租車上,生悶氣。開車司機回頭提醒“靚妹,你的手機響了!”
我才回過神,看到是陳逸軒的電話。聽到他的嗓音,我身上的煩躁安靜了不少。
他說“我剛從飛機場回來,你有空過來?”
他雖然是禮貌的詢問,可語氣裏根本就不容別人拒絕。他身上的氣勢是深入骨髓的,即使他和顏悅色地笑著,也沒有人會認為他是一個溫和的人。
這時,我也不想自己一個人呆著,人都是怕孤獨,怕寂寞的,我也難免其中啊!我應了一聲。
“那我讓夏叔去接你吧!”
“不用了,我坐車過去就好了!”
掛了電話,我向司機報了地址,他望著我,目光很複雜,然後笑著自言自語“那裏可是臥虎藏龍的風水寶地啊!”
我客氣的笑著搭著幾句話,司機見我神情不太好,就不再問什麼了。
我和陳逸軒的相處中,總是感覺自己是浮在空中,不著地,好似就是做了一場很美好的夢。一旦醒來,就什麼都不是了,仍是放縱著自己繼續睡下去。
車子到了山底下停下,司機抱歉地說“這裏隻允許私家車進入!”
我把錢給了司機,就下了車子。夏叔走到我的麵前,笑眯眯道“李小姐,你來了啊!”
我也笑了笑,對於夏叔我是抱著好感與尊敬的。我又尾隨著夏叔上了另一輛車子。沿路燈光燦爛,美得不似真的。
我好奇地問“這裏是什麼時候建立的啊!”
今天是一位年輕的司機開車,夏叔坐在副駕駛,他半側著身子和我說話“這裏的設計圖是老爺親手畫的,他本打算在這裏養老的,可建築剛進行到一半,他就去世了。六年前,陳總買回這塊地,按照設計圖重新開工。兩年前,這裏才完工!”
我想陳逸軒一定是深愛自己的父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