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回到了陳家的老宅子,三年前我隨著陳逸軒來拜訪林叔,曾經住在裏麵,所以對於周圍的事物也不算太過陌生。
宅子的裝修還是一模一樣,走進屋子裏的人還是我和陳逸軒,隻是有些東西終究抵不過時光,慢慢地流逝。
洗刷幹淨後,我坐在藤椅上一邊看著月景一邊擦拭著自己的頭發,如今的我不再留著及腰的長發,現在是披肩的長度,微微往裏扣著,烏黑的發絲也染成了咖啡色。
一開始我也是懷念長發飄飄的嬌美,不過也漸漸地臉上幹爽簡練的發型,至少再也不為洗頭發煩惱了。
後麵傳來熟悉的開門聲,我習慣回過頭看向進來的人,笑著問“工作完成了?”
他點頭,應了一聲,就專注地解自己襯衫的紐扣,他做什麼事情都是認真而專注,別人都說男人認真的時候最迷人,所以陳逸軒無時無刻都是迷人的。
我走過去熟練地幫他解紐扣,他低著身子,我惦記腳尖,看上去是一副唯美動情的畫麵,不過我們都心知肚明愛離我遙不可及。
陳逸軒的鼻尖碰到我的頭頂,輕吸了一下鼻子“你洗頭了?”
我利索掛著他的西裝外套,隨意地應著“今天的啫喱水打得太多了,頭發都粘糊糊的。”
他的手捉住我半濕半幹的發說“小亦,把頭發留長吧!”
聽到他的話,我要解開他袖子扣子的動作停頓了下來。我仰頭對陳逸軒說“條約上好似沒有規定我要留什麼發型吧!”
陳逸軒的手動作太大了,我的頭發有點發麻了。很快他收起自己的失態,鬆開握住我頭發,手抬起了我的下巴口氣冷森地問“還有半年合約就要結束了。你很開心嗎?”
我也不掩飾自己的神情,笑著說“當然了,誰都不喜歡受製於人吧!”
他睨著我,拇指在我的嘴唇摩挲著“合約結束了,你有什麼打算?”
我深思了一下迎著他的眼眸直白地說“我還沒有詳細地打算,可我也不算年輕了,過兩個月就二十六歲了。也許遇上一個對我好,又不嫌棄我過去的男人,就嫁給他,給他生兒育女吧!”
他冷冷地笑著,捏著我下巴的力度變得更加大了“三年了,你倒是沒有什麼長進!”
我挑了一下眉“現在我的目光可長進了不少,挑男人的也不會差到那裏去,這個倒不費陳總勞心!”
他用力一推,我跌在了C上,他整個人就壓了下來,手劃過衣領往裏探進去,指甲把我的皮膚劃傷了,我有點生氣了推開著他罵“陳逸軒我是賣給你,可怎麼也是個人吧!”
他支撐著上身俯視著我“你不用時時刻刻提醒合約的事,當時是你來求我的,我也提醒過最好別出現在我的麵前,現在擺出臉色給誰看呢?”
我也笑著反擊“是啊!我是來求你的。我怎麼敢得給陳總臉色看,你可是我的金主啊!”
陳逸軒半側著身子打量著我“是嗎?我可沒有見你乖巧聽話的樣子,說吧!今天發什麼神經了?”
我從他的身下爬起來,坐在一邊,雙手放在大腿上“陳逸軒,我覺得把我們都耍得團團轉很好玩嗎?”
對於我的指控,陳逸軒凝了一下眉,半倚在靠墊上“說重點!”
我尋思了一下,才決定把話說清楚“我不想再造成什麼麻煩,也不想等合約滿了,還要去處理那些不必要的麻煩,你也不想是吧!我們按照原先的生活方式不好嗎?你有你的世界,我有我生活。”
我目不轉睛地望著陳逸軒,期盼他點頭亦或者答應,以他高傲的性子,按照常理也不需要我提醒就主動遵守了。可是他站起來,俯視著我武斷地說“如果我說不呢?”
眼睛立馬睜大,我有點質疑說出這些話是陳逸軒本人,他從自如地從我麵前走過,進了浴室,留出一個大屋子讓我去思考,剛才詭異的陳逸軒。
陳逸軒的詭異的行為繼續蔓延下去。
星期一,我打電話給張至哲,約好他一起吃飯。我剛把電話放下,陳逸軒就打來了。
他在那邊斬釘截鐵地說“我就在你公司的樓底下!”
我透過落地窗看到那輛算不上張揚的大奔,手狠狠的捉住了窗簾咬牙切齒地說“我以前約好客戶吃飯了!”
我已經做好準備,陳逸軒再問是否需要幫忙,我就直接讓他打電話給張至哲好了。
但我和陳逸軒無論是智鬥還是武鬥,有那一樣是贏的。他聲音含著輕輕笑聲地說“那我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