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那一絲的柔情(1 / 2)

堆積的工作終於完成了,極其難得可以睡一個懶覺。可是該死的電話不停地響著,我忍無可忍地爬起來,心裏暗悔應該把手機關機的。

何以倩的大嗓門從電話那邊傳來,耳朵裏發出嗡!嗡!的響聲。我不得不拿著電話離自己遠遠的,這下我的睡意就被趕跑了,爬起來有點無可奈何地問“何大小姐,請問你有什麼事?”

何以倩笑著問“你不是休假嗎?今天我和幾位朋友約好一起打網球,你也來吧!”

我毫不猶豫地拒絕“我實在是太困了,動不了!”

何以倩知道私情無法打動我,立馬用公事命令“盛鋒的材料部的錢總也在!”

我還能說什麼,畢竟對方還是我的上司。非常不情願地從被窩裏爬起來,翻箱倒櫃終於把壓在箱底的白色運動服拿出來,穿在身上。頭發也隨意用橡皮筋紮成馬尾,頭發太短了,我用了N多的夾子才把碎發固定好。

因為出去運動,就塗上一些防曬霜就下樓了。

當看到坐在沙發上看雜誌的陳逸軒,我是意外的。如果我算是工作狂,那麼他就是工作魔,恨不得一分鍾當十分鍾用,那裏有什麼休閑的時間。

他修長的雙腿交叉著,身子板直,形成優雅的直角,白皙的手翻閱著雜誌,發出沙沙的聲音。

可能是聽到腳步聲,他側頭看了過來,目光靜靜地落在我的身上,眼底有一絲驚豔。我一直都知道陳逸軒欣賞的不是美麗迷人,喜歡穿著簡單的清純自然女生,就是那種男孩暗戀過的女孩。

即使明白他欣賞什麼,但我也不會再為他改變。

我落落大方地朝著他打了一聲招呼“Hay!早上好!”

說出口,我才意識到現在都差不多十一點鍾,真的不算是早了。陳逸軒頷首,合上了雜誌望著我問“你要出去?”

前不久也不知他發什麼神經,大發雷霆。家裏的大部分工人都被他轟走了,夏姨也跟著自己的兒子移民到了澳大利亞,工人也隻有在做飯和打掃的時刻出現。

現在屋子裏就剩下我和陳逸軒,我頷首,可沒有把具體事情告訴他。我們可能是為了避嫌,在工作上的事,我們都互不幹涉。

望了一眼他旁邊已經涼了的茶,自然而然地把水燒開,為他沏上一杯新茶,提醒著“你的胃不好就不要喝冷茶!”

陳逸軒也不知怎麼了,眼睛一直望著麵前的茶,臉色的表情有點愣愣的。煙霧映入我和他的眼,模糊了我們的視線。

一隻手猛地捉住了我的胳膊,緊緊地,仿佛要捉住即將消逝的東西。我抬頭看向了陳逸軒,他的眼裏深邃如海,裏麵太過深遠,我看不清,也探不明。

我不明所以關切地問“怎麼了?”

他收回了自己的手,露出高深清遠的笑“我送你去吧!”

啊!我有點反應不過來,他把雜誌放在茶幾上,從沙發上站起來,邁著大步就往大門走去。

我隻能乖乖地跟了上去,時不時用目光打量身邊的陳逸軒。我知道他偶爾會發神經,可最近不正常的情況出現的頻率太多了吧!

可能是我走得太慢了,他回過頭看著我,立在原地靜靜地站著。他個子挺拔,肢體修長,怎麼看都是一個耀眼的人物。我不好意思讓他等著,立馬大步跑了上去,穿著平運動鞋的我,又再次步入矮子的橫列,隻到他的肩膀。剛在他的旁邊停下,他伸出手,握住我的手腕,然後大步往前走去。

我低頭看著那兩隻糾纏的手,心發出長長的歎息。這幾年來,我和陳逸軒做過男人和女人最親密的事情,但是手牽手的情侶行為從來沒有,也許彼此都心知肚明自己扮演的角色。

沉思了一下,我想抽離出自己的手,心底卻有小小的聲音在哀求著,它也是在懷念那一絲溫暖吧!

可是我已經不年輕了,再也沒有勇氣飛蛾撲火去愛一個人,也不敢得去愛了。他的疼愛就是一昧慢慢地讓人上癮的毒藥,我又怎麼還能繼續迷戀下去呢?

我正猶豫著該注意做才不顯得太出格,這時手機鈴聲響了,我趁著機會抱歉地說“我接個電話!”

再也不看陳逸軒的表情,抽離出手,快速地接了電話。何以倩在電話裏大聲喊著“你什麼時候到啊?”

何以倩的性子有點大大咧咧的,男孩子似的。我朝著電話裏的有點無奈地說“若是不堵車半個小時吧!”

掛了電話,我走到陳逸軒的身邊,若無其事地說“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