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們!別動手動腳的!你們是土匪麼?!”
抬頭望去,那道身影似乎在與幾名雜役弟子糾纏著,這個紅衣男子很眼熟,定睛一看,不就是一起蹲過坑的燕晨光麼?
黎夕放下手上的活走了過去,幾個雜役弟子正臉色不善的盯著燕晨光。
雖然他們大多都是煉髓境,連半步先天都沒有,但是仗著獨大絲毫不怕身為先天三重的燕晨光。
“燕晨光,你怎麼來了?你不是第十一名麼?”黎夕走上去問道。
“坎離!你怎麼在這?”燕晨光一看是坎離,臉上比黎夕都要震驚。
“你們認識?”一名雜役弟子問道。
“認識,不好意思,這家夥不懂事,我去教訓教訓他”說著黎夕把燕晨光拉到一旁的小樹林裏。
“你怎麼來了?”黎夕坐在一塊石頭上,笑著問道。
“嗨!別提了,你和七兒突然走了,然後就拿我和浩坦頂上去了。”
“本想著我和浩坦可以當個外門弟子,誰知七兒已經在落雲宗了,所以就多了一個人,我就被踢出來了”
“好在莫石長老沒有那麼絕情,把我放進了雜役弟子裏麵,隻要敲響晨鍾,我就能升為外門弟子了”
燕晨光滔滔不絕的講完,然後才問道:“你呢,你怎麼在這?身上還一股豬糞味”
“我也不知道,我把玉牌交出去,他就給了我一個木牌,然後我按照木牌上寫的膳食房東就來了”黎夕將納物袋裏的木牌取出來給燕晨光看了看。
燕晨光也狐疑的拿出了自己的木牌,嘀咕道:“不對啊,我們幾個人都是換了銅牌,連我之前也是銅牌,要不是多了個人我也不至於被換成木牌,可是你的玉牌怎麼會被換成木牌呢?”
黎夕攤攤手,我要是知道就不會問你了。
“對了,你們是怎麼來的,竟然還在我們前麵”燕晨光忽然道。
“一言難盡,我和七兒是被林初月帶過來的,花了三天三夜的時間”黎夕歎了一口氣道,收回了木牌。“你說的晨鍾又是什麼?可以升為外門弟子?”
“沒錯”燕晨光點了點頭,“隻要每月初七的破曉之時敲響晨鍾山頂的晨鍾,就會有人把你帶走,升為外門弟子,還有三天就是初七了,沒辦法,現在這裏熬個三天吧,總比被踢出去強”
“七兒現在在哪?”黎夕問道,自上次分開他就不知道七兒的下落。
“她在玉女峰呢,聽說深得溪冷長老的喜愛”燕晨光的臉上帶著羨慕道。
得知七兒的下落黎夕就放心了,他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胡上的灰,“走吧,我帶你去熟悉熟悉,這裏有一個人你要留心,他侄子是內門弟子”
“內門弟子?那還是不要招惹的好,是誰?我得去打好關係”燕晨光屁顛顛的跟來,嘴裏說著道。
黎夕翻了一個白眼,這家夥!
晚上的時候,勞動了一天的黎夕筋疲力竭的在樹林裏打坐。
燕晨光拿著禮品果然收到了獨大的賞識,隻收他五年的俸祿。
燕晨光也無所謂,笑嗬嗬的跟在獨大屁股後麵拍著馬屁。
今天晚上的月亮很圓很亮,在翻湧的黑雲之間滑動,透過密密麻麻的樹葉照在黎夕平靜如水的臉上。
黎夕屏氣凝神,放鬆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他的氣息和順平和,今晚也許可以突破。
“生……”
他輕輕吐出一個字,周身的生氣向四周擴散。
花草樹木在接觸到這股生氣的瞬間欣欣向榮,生命力蓬勃的生長。
“死……”
他又輕輕吐出一個字,一股死氣頓時向四周擴散。
原本欣欣向榮的花草樹木在接觸到死氣的瞬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下去,整個樹林頓時變得死氣沉沉,如同不毛之地。
“生……”
當生氣釋放而出後,一切又都重新煥發生機,極速的生長的翠綠的嫩芽。
“啵……”
不知過了多久,黎夕一直重複著催發著靈氣,當黎夕聽到一聲類似於一層膜被捅破的聲音時,他的丹田發生著天翻地覆的變化。
前世也曾聽過丹田這個詞,但當時這個詞並不被世人認可,因為無數的解剖實驗中證明了丹田的確不存在。
但此時黎夕內視的時候的確看到了自己的小腹處,一股靈氣在這裏彙聚。
這股靈氣一黑一白,在丹田交織,像兩個不同顏色的橡皮泥揉捏在一起,不同的是,黑色的依舊是黑色,白色的依舊是白色。
一開始還是朦朧的霧,到最後這霧濃的看不透,也終於停止了彙聚,端子於丹田中緩緩運轉。
先天境界!
“這就突破先天了?”黎夕站起身,捏了捏手掌,一股力量湧來,似乎強大了不少。
先天境界最大的優勢就是可以儲存靈氣以達到外放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