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不禁想到,但更加震驚的是黎夕竟然擋下了築基修士醞釀的全力一擊!
張波站在半空中,他的眼睛瞪得滾圓,一個先天一重竟然擋下了他的最強一擊,這可是相差了整整一個大境界啊!
……
遠處的山峰上,雲封天驚疑不定的站了起來,心裏翻起驚濤駭浪,轉身對刑老問道:“刑老,您看見了麼?!”
刑老有些震驚的點了點頭,隨後苦笑了一聲,“早就猜他身上有著不少機緣造化,看來這個小家夥早就被人保護了,而且還是個極美的女子,他豔福不淺啊”
雲封天聽完不禁汗顏。
刑老卻無所謂什麼,擺了擺手道:“如此我們便更加不能幹涉他了,他以後是凡人,還是到達頂端,都不一定”
“刑老可以看出那女子是什麼來頭麼?”雲封天又問道。
刑老沉吟著,嘴唇微動,用真元傳音道:“雖是劍靈之體,但那靈魂……我連看上一眼都有些顫栗”
雲封天滿臉震驚,一臉的不可思議,又回頭望向黎夕。
另一邊……
黎夕撿起地上的殘劍,服下一枚補充靈氣的丹藥,趁著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趕緊往山下跑去。
過了半晌,眾人才反應過來,張波更是氣的大吼道:“快追!”
他臉色難看,為了醞釀這一擊,他的真氣耗盡了七七八八,但卻被人家硬生生接住了!而且還是一個先天一重的小輩!這更讓他惱火不已!
然而山峰上的眾人都悄悄的各自退去,去追黎夕?開玩笑!
張波呼啦出那麼牛逼哄哄的巨劍人家黎夕一點事都沒有,讓他們去追黎夕?那不是自尋死路麼?
一旁的蘇天培意識到黎夕的實力深不可測,從他手上奪回霸刀已經無望了,頓時悄悄的向翌嚴摸了過去。
看到蘇天培悄悄摸了過來,翌嚴渾身一震,也悄悄的往後退去,心中暗罵黎夕真是狡詐如狐!
王傲璿臉色難看至極,崔九旬更是氣的嘴唇發抖,低聲道,“他來了麼?”
“以那位的速度,整個落雲宗他都能在幾息之內趕到”王傲璿一愣,頓時回答道。
“你們怎麼不走了?馬上就有一大堆長老快要來了!”
山下,直衝下來的黎夕看到悟空和浩坦傻傻的愣在原地看著他,頓時氣的叫道。
浩坦苦澀的朝黎夕用手指指向一個方向。
黎夕扭頭看去,一個老翁坐在地上,穿著破舊的灰褐色蓑衣,一頂老舊的草帽扣在頭上,手上還杵著一個歪歪斜斜的老樹枝丫,臉上的灰堆積著,像是從來沒洗過臉,倚在一顆枯樹上睡著,呼嚕聲震天。
“你管這老頭幹什麼,他又沒擋你的路,快走,抄小路出去!”看這老頭的邋遢模樣,黎夕當場就拉著兩人走。
“年輕人,你說錯了,我的確擋了你們的路……”
一個年邁的聲音回蕩在周圍。
黎夕當即就是一驚,回過頭看向老翁,看他這口氣,似乎是個很厲害的人物。
低頭看去,老翁依舊拉聳著眼皮,鼻子上的鼻涕被吹出一個泡。
“閣下是?”黎夕驚疑不定的問道。
老翁這時終於動了,他打了一個哈欠,拍了拍嘴巴抬起了一隻拉聳的眼皮,斜著眼道,“我就是宗裏麵掃垃圾的,早上這一塊我就剛掃過,剛好路過這裏有些困了就睡了一覺”
黎夕一愣,回頭看了看浩坦和悟空兩人,“你們倆個就是被這個老頭子給唬住了!?”
浩坦的臉色漲紅,卻是不敢說話。
“嗬嗬,忘了說了,我還有個兼職,是刑司堂的堂主,薑尚,還有一件事,我這次路過是為了把你們送進煉獄山住一段時間”
薑尚半倚著枯樹,悠然的說道。
“什麼!?”黎夕當場就快驚掉了下巴,嚐試著試探著這老頭的修為,卻完全看不透,說明這老頭的修為已經是築基期了,甚至還極有可能是築基後期的。
黎夕臉色變換,張波一個築基一重他都打不過,再來一個刑司堂薑尚……難道真的是天要亡我?
“年輕人,別這麼絕望,又不是要把你怎麼樣,在煉獄山隨便待個一千年不就出來了麼,多大點事兒”
薑尚杵著枝丫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一雙眼睛半拉聳著,像是沒有睡醒,看著黎夕的臉色一變,他悠然的說道,“你來了人就齊了,跟我走吧,年輕人怎麼比我這個老頭還磨嘰,快點,我把你們送進去還要去掃地呢”
黎夕嘴角抽搐,隨便待個一千年就出來了,這是人說的話麼,他還不知道能活幾百歲,難道就要老死在煉獄山裏。
他不甘心,心裏暗暗呼喊著師父,可師父這次卻沒有回答他,像是消失了一般,這更讓他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