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瑞身體恢複的很快,之前消瘦的樣子也有了很大的改觀,雖然時不時的心髒還是會有一點疼,但是已經不會有什麼影響了,至少上學不會什麼問題了。
“我現在可以去學校了吧。”米瑞一天晚上再一次闖進父親的書房,米淳浩有些無奈了,這個月已經是第幾次了,他到底是哪來的那麼好的耐性。
“去學校可以,不過上下學必須又司機接你。”米淳浩也不是什麼好糊弄的主,他自然明白米瑞這麼著急的回學校的目的,在學校就沒有那麼多人圍著她,她就又可以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不行。”她的這點心思被米淳浩察覺,心裏很不舒服,除了學校董事會的人學校沒有任何人知道她是什麼身份,她也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在米家有一個這麼尷尬的身份。
“那就別去了。”米淳浩幹脆一口回絕了,米瑞怒視著父親滿不在乎的樣子,很生氣,她並不喜歡在家裏把自己的情緒揮發的淋漓盡致。
“你就那麼讓別人知道我是這個家裏的私生女?你覺得這樣侮辱我你很解氣是不是?”米瑞冰冷的話語像一把銳利的箭深深地刺進米淳浩的心髒。
“米瑞,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從來不對別人解釋什麼的米淳浩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跟女兒解釋。
“那是什意思,你做的這麼明顯還能是什麼意思?”米瑞憤怒的眼睛裏掠過一絲難過,她比任何人都卑微,所以她比任何人都冷漠,她這樣極端的自我保護方式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米淳浩看到了米瑞眼中從不曾有過的悲傷,突然之間他發覺自己真的一點都不了解自己的女兒,他看到的米瑞永遠都是跟他唱反調的叛逆者,一種心酸漸漸地漫過心扉,喉嚨緊緊懂得說不出話來。
“米瑞,我隻是覺得你的身體需要好好的照顧,我不知道這樣會讓你難過。”他曾想過很多辦法想讓米瑞忘記自己尷尬的身份,可是米瑞卻是一根筋,認定了的事情從不想改變。
“不用了,以前都不需要別人照顧,現在也是如此。”米瑞沒有給米淳浩台階下,米淳浩有些尷尬的幹咳了幾聲。
“但是你的身體,我很擔心。”米淳浩不想她就這麼放棄與她之間的感情磨合。
“我自己的身體,我很清楚,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我會告訴你,謝謝你的關心。”米瑞說完隻是冷冷的看了一眼米淳浩就轉身離開了書房,米淳浩還想說什麼房門已經被關上,他聰明一世在自己的女兒麵前卻是這麼的糊塗和愚鈍。
她還是和從前一樣,沒有要把他當爸爸的意思,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這一家人才能聚在一起真正的像一家人。靠著椅子長長的歎了一聲氣,其中夾雜了太多的心酸和無奈,是他虧欠她的,現在該是還的時候了。
第二天米瑞按照自己的意思吃完早飯就去了學校,冬天已經到了,她很久沒有去學校,居然有一點想念,對於這樣沒用的自己,她還是選擇得過且過。
走在校園裏,許多膽怯的目光帶著好奇的投了過來,米瑞司空見慣一般的繼續走著,消失這麼久的惡魔突然出現,在有的人心裏已經掀起了不小的波浪,米瑞走在寒風中,出來的時候被米雪強製性的穿上一件厚一點的衣服,還好穿著不是太難看,微微有些蒼白的臉一點點消磨了她平時的鋒芒,在自己身體完全好起來之前,自己一定要安靜一點,任何事都要暫停了。
想到這裏米瑞不禁有些呆了,自己這是第一次想要這麼保護自己的身體吧,是什麼原因呢,她自己也不知道。
在學校裏米瑞所表現出來的平靜幾乎讓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她沒有逃過一節課,沒有對任何一個老師動過手,雖然還是那麼冷漠,但是某種程度上她已經變了好多,這樣的她有些討人喜歡,也有些陌生。
背著畫夾米瑞獨自一個人走著,眼中的不屑和冷漠一如既往,隻是瘦小的身影看著有些讓人心疼,校門口停著一輛很吸引眼球的車子,在這樣的藝術學校門口出現這樣的車子還是有些紮眼,並不是所有的有錢人都買得起。
遠遠地就看見校門口圍著一群人,不知道在看些什麼,米瑞冷冷的瞥了一眼後就準備轉角離開。
“小瑞!”這一聲叫的幾乎讓所有的人都聽見了,米瑞的身體不由的一僵,這個在腦海裏已經變的熟悉的聲音讓米易有一種想打人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