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冷峻的眼眸閃過一絲冷意,都已經進了狼窩了,還想反悔,是不是太遲了。
“我不想做你的什麼破女人,我現在要回家。”米瑞是個蠻橫不講理的人,她要發脾氣,還是很可怕的。
“都已經進來了,你覺得你現在回得去?”葉子墨早就知道米瑞回來這麼一出,做事反複無常的性格他可是調查的清清楚楚。
“哼,你以為,你困的住我?”米瑞不屑的冷笑,長這麼大還沒有誰可以把她管的下來,一個區區葉子墨在她眼裏算什麼,什麼都不是。
“是,我是困不住你,但是明天的新聞報紙將全是你的新聞,米家的二小姐淪為了我的情人,不光是你,就連米家也會受到牽連,你看看你多麼大的的影響力,能夠把那麼多人殃及到。”葉子墨優雅的環胸而抱,目光冷冷的流連在她因為生氣而變得激動的臉上。
米瑞聽到這個晴空霹靂的消息,一時間慌忙的找不到自己能夠站起來的力量,如果真的是那樣,她還是什麼,什麼也不是,一個什麼也不是的私生女,別人口中的賤女人,哈,她此時才覺得自己的天真,她總是自以為是的聰明,對這個社會毫無認知的她還不是輕易的被人給騙了。
死一般的寂靜,米瑞沒有了理智,也沒有了靈魂,她怔怔的站著,眼睛裏看不見有關一切的情感。
之後就無力的跌坐在地上,她的內心很早很早以前就有一個渴望,將來的某一天會有人把她當做寶貝一樣的愛,她以後的男人要麼比她聰明,要麼比她強壯,否則憑什麼征服她,那是她心裏最深處斷斷續續的聲音,原來是這樣,她現在遇到了,卻不是以妻子愛人的身份,而是一個人見人罵被所有人唾棄的情人的身份,這輩子她已經不剩下什麼了,身敗名裂是什麼樣的感覺她連想都不敢想,那一定是生不如死的,自己原是這樣的脆弱不堪。
葉子墨不知道原來失控的米瑞還會有這樣的一麵,沒有殘忍的冰冷,沒有邪惡的笑容,那是落寞,是無助,是害怕,也是脆弱,不知怎麼的,心好像被硬生生的挖去一角,疼痛蔓延了整個心髒。
慢慢的蹲下身,寬厚的手掌輕輕地覆在她的後背上“隻要你聽話,你害怕的一切都將不會發生。”葉子墨這一句像是承諾,也像是諷刺。
米瑞木訥的點點頭,然後腦子一片空白,忘記了所有,葉子墨眼中的冰冷退去,她脆弱的樣子像極了子弦,沒有他在身邊子弦脆弱的時候有誰會去陪她,會借給她一個肩膀安慰她不要難過。
“別難過。”突然聲音就變的暖暖的,他的眼睛失去了方向,陷入一片迷茫。
米瑞不知道葉子墨怎麼走的,什麼時候走的,她用二十年的時間來累積的堅硬的鎧甲和精致的偽裝,在葉子墨麵前轟然崩塌了,他是第一個看到她脆弱的人,也是第一個將她的一切粉碎的人,除去了這些,她隻是一具軀殼。
時間慢慢地無聲的走過,米瑞始終蹲坐在地上,不理會任何一個進來送食物的傭人,她的眼眸的寒氣幾乎要冰凍了所有的一切,所以傭人都挺害怕的,米瑞自己也不知道腦袋空白的自己在想些什麼,她其實什麼也沒有想,就隻是這麼坐著,心裏很難受,但那又不是痛。
腦海裏猛地掠過剛剛算認識的楚亦桐,那個男人真的很讓人容易記住,特別是她這麼不愛笑人,遇見了那麼大膽,又對她肆無忌憚開玩笑的人,心情好像瞬時就晴空萬裏了一般。
比起葉子墨那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她對楚亦桐的好感更加多一些,一個喜歡笑的人,一般都分為兩種,一種是真的喜歡笑,那種人帶給人溫暖和快樂,另外一種就是掩飾著自己的一切悲傷微笑,同樣帶給人快樂,但是這種人更加容易被人忽視或者深深地記得。
葉子墨回來時,聽到了傭人的話,眼眸深深地一沉,大步的回到房間,還是他離開時候的姿勢,一點都沒有變,葉子墨心中頓時就惱火了,上前就拎起蹲坐在地上的米瑞。
米瑞厭煩的看了一眼葉子墨“我又沒有逃走,你這是幹什麼。”她的冰冷重重的打擊了好心情的葉子墨,這個丫頭恢複能力這麼好,根本就是金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