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婦的尖叫和痛哭把街坊領居都引了過來,看到屋內的情景,很多人都不敢進來,在外麵老遠處議論紛紛。
派出所的人來了,對巫夏和小寡婦做了筆錄,帶走了那個人頭。隱約聽其中一位帶著白口罩和白手套的人說,這是個未成年男性的腦袋,大約十五六歲,麵部因失血過多呈青黑色,開始有浮腫的跡象,脖子切口非常淩亂,死亡時間應該是七天前……
小寡婦還在哭泣,警察問話的時候都哭暈了幾次。
而巫夏直接被告知封了房間,暫時不讓人任何人踏入這個地方。
此時門外還站著兩個警員,打算日夜堅守。
“陳所長,你也知道我是外地人。天色這麼晚,我身無分文,你封了我的住處我去哪裏住?”巫夏攔住了清水鎮的派出所所長陳相的去處。
陳相大概三十多歲,眼前這年輕人這麼從容淡定,便一手搭著巫夏的肩膀上,把巫夏帶到一邊。
他掏出黃山煙,遞給了巫夏一支。“抽煙不?”
“抽,當然抽。”巫夏也叼著煙,來這一個星期了,可是一隻都沒有抽過,差不多快忘了什麼味道了。
你也知道寫恐怖小說的,整天構思,愁啊,壓力大啊,不免有時抽抽煙,緩解緩解心情。
而現在有人寄個人頭給他,他心裏說不出的感覺。
“小兄弟真有眼光,剛來清水鎮就勾搭上了我們鎮上最漂亮的小寡婦。”陳相猥瑣的笑著,此時哪裏像警察,簡直是個地痞流氓,渾身土氣。
巫夏一愣,嗬嗬一笑道:“陳所長這是哪裏話?我是來搞文學創作的,不是來搞女人的。”
“小巫是吧,你什麼時候來清水鎮的?”陳相點煙抽了一口,笑眯著眼,但眼神感覺像蛇盯著獵物似的看著巫夏。
“嗯……一個星期。”巫夏被盯得渾身雞皮都起來了。“你問這幹嘛,該說的我剛都說了。你讓人封鎖我的住處,我今晚住哪裏?”
“這不是案件特殊,你就配合配合。”陳相笑了笑,道。“還有你和劉寡婦關係匪淺,找她幫幫忙。”
那位法醫也忙完了,帶著白色口罩,鄙棄的看了巫夏一眼,走到陳相麵前,嘀咕道:“所長,你跟一個比死人還臭的人廢什麼話,我們可以走了。”
巫夏聽的出來是個女人的聲音,聽了她的話,心中很是惱火,我臭?再怎麼臭也比你這大醜女,老大媽強。
陳相對著她點了點頭,拍了拍巫夏的肩膀,又道:“另外告訴你,這名死者是劉婷的親弟弟劉慶生,你今晚就多照顧她一下。”
“老楊,小李,收隊。”
陳相帶著人離開,街坊領居也都回去休息。
劉婷這個人巫夏當然知道,就是那位漂亮的小寡婦。沒想到死的是她弟弟,那她剛才的表現就合理了。
她弟弟的人頭為什麼會送進我的房間?巫夏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心裏更是不舒服。
走到劉婷身邊,她六神無主,哭的已經沒有聲音了。巫夏拉起她,那小手絲滑柔軟,讓她靠在自己懷裏,傳來一股清香,這香味讓人想入非非……
巫夏暗罵自己,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