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雨綿綿的天氣伴隨著第二天的到來,卻也預示著冬天的到來。這天,權禦沒去上課,卻在門外堵住了阿獄,拉著她就到了上次不歡而散的樓頂上。權禦手舉著黑色的傘,一手半摟著阿獄,紅色的絲綢襯衣襯得雨天裏的他更像是暗夜裏的妖精,肆意而又張揚。
幾天的避而不見深深折磨著他,也是幾天沒有見麵,心裏暗暗覺得她的阿獄又變美麗了,就像他心裏的精靈一樣。
皙白的小臉在這種陰暗的天氣中更顯透明,而他夢裏都是那雙黑亮的眼睛,他沒資格擁有的眼睛啊。
他的阿獄,怎麼能如此漂亮,讓他拿什麼來保護。
權禦彎下身,頭抵著阿獄的額頭“阿獄,我要走了,你會等我麼”說完又自嘲的笑了笑“你怎麼會等我,嗬嗬,你的心裏本來就沒有我啊”
阿獄沉默的看著他浸滿哀傷的眼眸,直覺得心裏堵堵的“阿獄,親親我,親親我好不好”
阿獄不明白心裏怎麼會這麼難受,想到了來初潮時的自己,神使鬼差地踮起腳尖親了親權禦的嘴唇,卻不想權禦的手扣在了她的腦後,使勁地加深了這個吻。
沒有撕咬,隻有深深的親吻。
到底一個情字,誰又能真正說的清楚,唇舌相抵,兩人像觸電般仿佛一發不可收拾,對於權禦來說,這就是延緩心裏疼痛的良藥,真的中毒已深。
分開時的兩人氣喘籲籲,阿獄看著眼前的少年眼底深埋的淚水,卻不知如何安慰“阿獄,五年,等我回來給你幸福”
說完似最後一搏般緊抱阿獄,深深地看了一眼似是要刻進心底,把傘放在阿獄手裏,親了親阿獄的手心快速走了出去。
任雨水打濕雙肩,再不走怕自己走不了,他的女孩還需要他來守護。
阿獄不知道這是一份什麼樣的感情,隻覺得心裏浸滿了悲傷。
阿獄抬頭看著陰暗的天空,這種陰涼似是冷到了骨子裏,阿獄看著手裏舉著的的黑傘,又摸了摸滾燙的嘴唇,覺得這是一份執念。
阿獄想到了阿獄媽媽,阿獄媽媽對她所等待的那個人的深深的執念“阿獄媽媽我想你了,真的想你”阿獄看著天空無聲地說著。
這就是你曾有過的感覺麼。
直到身體涼透了才走出去,卻見驍漓站在了門口,那雙淡漠的要直直看著她,幽深的眼底仿佛有一頭獵豹要狠狠地將她撕裂
“你在舍不得?阿獄”少年莫名的質問透出了她心底的秘密,似是將自己暴露在陽光下。
阿獄不想搭理,徑直穿過他身旁卻不想被那人狠狠拉住,阿獄無聲的瞪著他與他對視著“路獄,你那麼愛讓人親你,嗯?你的自尊呢”
天知道就在阿獄親他的那一刻他都能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她親了別人那自己算什麼。
驍漓緊握著阿獄的手甚至覺得這麼纖細的手她能輕輕折斷,這是第一次他控製不住自己,他的心裏似乎又野獸在嘶吼,他的女孩怎麼能親別人。
兩人無聲地對峙著,阿獄卻是無心糾纏,心裏陣陣煩躁“路獄,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喜歡你你不知道麼”這是他第一次對女孩大聲的說出喜歡。
許是被阿獄冷淡的態度給氣急了,心裏的的淡漠跟理智全都不見了,也許給他一點時間他絕對不會這麼做,可話說出來了就再也收不回去了。
阿獄抬起頭,眼中一片冷漠“嗬,你以為,你是誰”這才是真正的阿獄啊,一旦傷了她所有堅硬的刺全部都出來了,隻會紮的你更疼,不會吵鬧也沒有解釋。
隨便你怎麼想,因為你隻是個路人。
阿獄可以比誰都冷漠,冷的人心顫。驍漓鬆開了她的手,紅著眼看著她離去,原來自己在他心裏竟然什麼都不是,那麼曾經的親吻呢,也全部都不算嗎。
這天,阿獄讓兩位驕子紅了眼,傷了心,真正踩上了他們的驕傲,人家卻也一點都不恨她,怎麼恨?
恨她三心二意麼,可卻是別人一廂情願啊。這就是情啊也或許是心裏的執念,在阿獄之前,他們要什麼有什麼,從小就在光環中長大。
喜歡什麼直接送到跟前,什麼都不缺可少的就是心裏的那份真感情,人家不愛那你所做的就全是徒勞,心隻有一顆總有人得不到。
阿獄泡在浴缸裏衝洗著所有的疲憊,看著鏡子裏看著胸前盛開的花朵,綻放的越來越妖豔。
看著自己越來越豔麗的臉,許是跟胸前的花有關,扶著浴缸邊緣站起身卻是一滑,手指戳到了旁邊放著的胸針上,無意間撫了撫胸前。
卻驚訝地發現自己胸前的花正快速的消失,看了看流血的手指,難道是血的作用麼,不過沒了也好省得被人看到還要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