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又是一個三年,驍景人撫摸著心髒的位置,他已經三年沒有因為任何人而跳動了。看著桌子上兩人的合照,眼眸深邃而又犀利。
女孩兒膚如凝脂,朱唇皓齒,皮膚白皙勝雪,一雙美眸燦若秋水,大大的雙眼顧盼生輝,像上好的水晶裏麵迸發的光芒,她一頭海藻般的卷曲的長發披散下來,乖巧的窩在少年懷裏,對著鏡頭笑的眉目盈盈,仿佛世界就在眼中的滿足。
我不相信你不回來,我不相信。驍景人顯的不可思議,他是瘋了才會對一個拋棄了她兩次的女人戀戀不忘,他是瘋了才會喜歡那樣一個女人不能自拔,他竟連看其他女人的心情都沒有。
冰冷的生人勿近的氣場惹得進來彙報工作的秘書大氣都不敢出一生,真是鬼畜的總裁啊,這個世界上不知道有誰敢喜歡他們家總裁。
這幾年,多少想要近身的女人不死則傷。他們總裁這幾年不僅冰冷的如神適,就連手段也越來越殘暴,真是離人越來越遠了。
三年可以改變什麼,三年能改變的東西太多,譬如驍景人,譬如路家。阿獄走後不久,路家就在驍景人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下退居了京都第二的位置,兩年的埋伏與暗中慢慢收集或製造的證據仿佛一夜之間使得路家銷聲匿跡,也就是說從阿獄離開路家被趕出門的那一刻,驍景人已再暗箱操作,為的就是給路家一個沉重的打擊。
不得不說阿獄就是導火索,如果不是阿獄走的太過決絕,如果不是阿獄口中的真相,驍景人不會那麼快動手。隨後驍景人暗地裏接收了路家名下京都裏所有的產業,隻是很少有人知道罷了。
驍家也是為驍景人的婚事操碎了心,不是把人家女孩嚇跑了,就是壓根不甩一個眼神,有時候甚至幹脆不回家了。眼看著孫子的婚事都有了著落,兒子的婚事還沒有一點動靜,可沒有人敢管這種閑事,這三年裏,兒子身上所表現出來的感情變得越來越冷淡,不論是對誰。
“懶懶,你怎麼老不在狀態,到底怎麼啦”晚飯時小媽咪看著吃飯老出神的女兒,不免心中有點擔憂。
“小媽咪,公司派我去中國出差,很可能是京都,小媽咪,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去麵對京都的那些人”溫馨垂下小小的腦袋,不停地戳著碗中的飯。
溫柔也早已聽說過女兒的事,更是為她心疼,她們都是出國來獨自舔著傷口的人,她們是彼此最親切的伴侶,所以她的哀傷,她都能理解。
“不想去就別去了,懶懶,還是說你想回去看看,你跟權禦說他一定會同意的。”小媽咪撫摸著溫馨的手,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三年的時間,小媽咪已經全然沒了剛遇到時的哀傷,現在的小媽咪已是成了一個成功的小女人。
“權禦下午就飛英國了,一個星期才會回來,這個是高層開會臨時決定的,權禦因為去了英國好像還不知道”溫馨放下碗,緊握著小媽咪的手,似是能帶給自己力量。
“懶懶,去吧,結束自己心中沒有放下的,走一遭,看看這些變化的人和事,你的攝影肯定會有所突破的。該放下的就放下吧”。
溫馨看著小媽咪去廚房的身影,眯著眼睛看著窗外,原來自己還沒有放下麼,她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了,原來連小媽咪都看出來了,她還怎麼騙的了自己。三年了,她還是放不下那深深被欺騙的傷痛,盡管她多麼掩飾自己,可發生了究竟還是發生了。
穆紙鳶靜靜地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細數著回憶裏剛進路家時的天真與驍景人之間的甜蜜,那時的她孤獨寂寞,把所有的信仰與心裏的希望全給了驍景人,可終究是鏡花水月。眼淚沿著眼角劃過,終究是痛。
三天後,溫馨隨著一行人踏上了中國的飛機,考慮到粉絲的原因,模特跟她們並不是同一時間。臨走時回想著小媽咪的話,她告訴自己不要勉強。不要勉強,希望如此吧,可是自己跟他之間的事,她做的了主麼。
第二天早上七點,溫馨下了飛機,這時候的京都已是深秋,早上陰涼的風灌到溫馨身上,不禁打了個寒戰。匆匆坐上去酒店的車,才感覺到一陣暖意盈盈。
到了酒店,溫馨立馬換上厚厚的毛衣,喝了碗熱騰騰的粥才晃過神來,立馬窩在床上不想動彈了,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呆在京都的時間差不多接近兩個星期,因為模特要一天後到,溫馨盤算著去哪裏玩玩。下午,臨行的其他兩個攝影師約她一起出去玩,溫馨想也沒想就答應了,正好衣服帶的不夠,三人就打了的去市中心逛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