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快放下她!”路爸爸對著路霰大聲喊道。路霰苦笑著看著他,自從路家敗了之後,路爸爸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的瘋狂,與以前的慈父也根本就沾不上邊了,這就是自己引以為傲的家人嗎?
一陣警車鳴笛的聲音打破了幾人之間平衡的對峙,隨著驍景人的出現,路爸爸已經遠沒有剛才的鎮靜,溫馨已經看出來他在努力克製自己內心的顫抖。溫馨看著大步走到自己眼前的男子,如修羅般散發著黑暗氣息的模樣,也隻有他能救她了吧。
眾人看著如此鬼斧神工的男子,精雕細刻的麵龐毫無表情,如深潭一般的眸子注視著溫馨的方向,狠狠皺起了眉頭。路爸爸看著來人,眸子如充了血一般,就是這個人,就是這個人毀了他路家。
“放開她。”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已讓人冷汗直流,路爸爸緊緊握著手中的槍,咬著牙堅決不會放手。“你以為你們逃得了麼,在給你們一個機會,放了她。”路霰看著男人堅毅的麵龐,苦笑著搖搖頭,還是誰比他的保護更好麼。
就在路霰準備放手的時候,“嘭”的一聲,路爸爸開響了手中的槍,而擋在溫馨身前的,卻是路霰。路爸爸紅著眼看著倒下的路霰,他竟然殺死了自己的孩子,他做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啊。
驍景人帶來的人很快製服了路爸,隻是一切為時已晚。
溫馨看著倒在地上的路霰,自己一時沒了支撐,倒在了路霰的身旁。溫馨不可置縣的看著氣息漸漸衰弱的男子,這一槍,打在了心髒的位置,這是要了他的命啊。溫馨扶著路霰躺在自己懷中,淚不覺模糊了視線。
“哥哥,哥哥”溫馨不停地叫著路霰,男人帥氣的臉上毫無血色卻任然要笑著給女孩看,虛弱的臉上一絲絲的生氣都沒有。溫馨想起了自己的血,不停地顫抖著想咬破自己的手指,隻是被注射麻醉的她太虛弱了。
“阿獄”男人執起溫馨的手,放在唇邊慢慢吹著“阿獄,你終於叫我一聲哥哥了,隻是阿獄,你要好好活下去,路家,終究是,對不起你。”男人無力的垂下執著溫馨的手,笑著看著天空,眼裏盡是阿獄剛回到路家時的純真。
我用我的命,希望能減輕路家在你身上的罪惡。阿獄,初見你時,秋風瑟瑟,再見你時,依然如此,隻是陰陽相隔,阿獄,來世不見。
“哥哥,哥哥,我不該回來的,我不該回來的啊。”哥哥,我不該從監獄回來的,我應該死在那裏的。
隻是沒人知道,她的“不該回來”究竟是從哪裏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