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子攙著蘇博文站起來,陳皮九哥看了看穆龍庭,見她並沒有反駁性意見就招呼強哥把車就近停在永陵前的公園裏。
陳皮九哥緊跑兩步跟上了眾人,他不屑地看著永陵對眾人說道:“這兒沒啥子看頭,裏麵沒啥子好東西,雖然是唐朝時候的玩意但是拿不出來也沒什麼用。”
幾個人買完票就進了永陵,一路上的花鳥石獸蘇博文也無心去看,他心裏隻想趕緊進了墓室看一看到底有沒有蹊蹺。
對於死人墳,蘇博文也算是走過幾遭。也不用指示牌,直直的蘇博文就順著靈道奔向了主室。
禿子不像蘇博文那麼有目的性,他也是第一次進永陵,一路上對周遭的事物都感覺十分的蹊蹺,一邊看一邊指點道:“這姓王的難不成也是個同行?看著一路上不是太常就是勾陳的,丫還挺信這一套?”
陳皮九哥剛要搭話,穆龍庭抱著膀子冷冷地說道:“古時候的人都信這一套,那他們都是你同行?”從穆龍庭的話裏隱隱透著對土中人的鄙夷之情,禿子不禁心中暗罵道都是一條船上的賊還裝那官家船上的人?
穆龍庭頓了頓繼續說道:“野史提過王建稱帝之前是個地痞無賴,整日的惹是生非。後來王建販賣私鹽被官府抓了,坐了大牢。牢裏的一個獄卒原先是他燒黃紙拜把子的兄弟,在他的幫助下王建算是逃了一命。再後來王建跑上了武當山結識了一個雲遊的野和尚,王建跟野和尚越聊越投機,最後磕頭拜了師傅。”
禿子聽穆龍庭越說越來勁,聽完之後問道:“然後呢?”
穆龍庭見隊伍已經走到了主室門前,她跟著蘇博文等人一腳邁進門去不再回答禿子的話。禿子哪能依得?趕緊上前追著穆龍庭一個勁問後來的事兒。
陳皮九哥聽穆龍庭侃侃而談說得倒都不差,一個勁地奉承穆龍庭見多識廣。
穆龍庭執拗不過隻好繼續說道:“據說那個野和尚起初也是個盜墓的,後來收手之後就當了個掛單的野和尚。這個野和尚不知道腦子裏想的什麼,把自己畢生所學算是全都交給了王建,臨了又指點他去投軍說他有大富貴。王建聽了他的話投了唐軍,直到後來真就當上了皇帝成了一方的諸侯。”
就在穆龍庭給禿子講著關於王建故事的時候,路過他們身邊的一個身穿導遊服的女人停下腳來衝穆龍庭笑道:“喲,幺妹兒也聽這些野史撒?野史做不得數的。”雖說她是笑著說的,但是也能聽出來她話裏有幾分的怒意。
穆龍庭剛要反駁,陳皮九哥趕緊上前低聲說道:“四川人不喜歡有人拿野史詆毀先輩,別生氣撒。”
穆龍庭冷冷地看著女導遊遠去的身影不屑地哼了一聲。
禿子聽得起勁,正要繼續追問,就聽見蘇博文嘟囔了一聲:“還真是這兒。”
蘇博文站在主室的一處展覽櫃前打量著裏麵展覽的文物。展覽櫃中靜靜地坐著一尊木質的人偶,看其樣式神色倒有幾分與泥俑相像。蘇博文看著陳皮九哥問道:“九哥,這東西不是真玩意,怎麼還在這擺著?”
陳皮九哥也看到了蘇博文的發現,隻見木偶與泥俑像足了七八成,不禁也有些驚訝。陳皮九哥看著展覽櫃中的木偶對蘇博文說道:“早年聽說這裏被盜過,丟過幾件東西。丟失的東西都被當時的能人用木或者是泥重新造了一個仿製品來代替。”眾人看著永陵中真展覽著蘇博文所說過的人俑,紛紛都大呼稀奇。
蘇博文見此處真有泥俑的線索,腦子裏瞬間又是一團團的迷霧,一座千年前的墓中出現了唐末時期的泥俑,蘇博文想破了腦子也想不出絲毫的蹤跡,一時間他腦子裏翻騰起滔天巨浪。蘇博文靜靜地背著手抬起頭開始一點點地梳理一個又一個的謎團,可是這一條條所謂的線索就正如亂麻一般無從理起,蘇博文深深地歎了口氣輕輕地搖晃著腦袋。他不經意間地看到擺在麵前不遠的地方正背對著自己的一座人形雕塑時突然發現了什麼,隨著他的發現,蘇博文隻覺得腦中又是一道霹靂,他瞪著大眼錯愕地看著雕塑,身子無力地晃了幾下,最終還是“噗通”一聲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