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用不了十年,柳忖便會為這個想法後悔,後來的公民區別對待令那個從沒想過要幹一番事業的半吊子再也坐不住了。
同年臘月初八,結界雄麒省奉獻市黎民鎮,皚皚大雪如期而至,這個自然環境尚好的商業大鎮被冬天染成了白色,放眼望出去清晨的街道,路麵和房簷的積雪白的刺眼。
就在這個幾乎沒有人願意出門的素色的清晨,臘八節已悄然而至,頂著這樣或那樣祖先血脈遺傳下來的“哀傷頭飾”的平民老人們都窩在房屋裏或是開著暖氣,或是燒著壁爐瑟瑟發抖,年輕人則仍縮在被窩裏補著瞌睡。唯獨隻有一個小洋房的客廳裏,無論老少男女,都圍坐在壁爐的周圍。
他們像是在召開家庭會議,但每個人的表情都太過嚴肅,嚴肅到十歲不到的小孩子都不敢咧開嘴嬉笑。
“是時候了,寒冬就快來了,《貴族法案》太苛刻了,分明是對我們族人的剝削。”長者的發須和外麵的街道一樣花白,布滿皺紋的雙頰寫滿了歲月的滄桑,他是這裏最年長的人,也是這個小洋房的大家長。
“法案明年元旦開始實行,我們必須趕在這之前把能團結的力量全部集結在一起,最好是能拉動那些看不慣政府的黑道勢力,這樣我們才有更大的勝算。。。”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頂著個羊角說著說著就站起了身。
“曼特!坐下,我們是白首會的延續,決不能和黑幫有任何瓜葛。”老人怒喝道,那個正處在叛逆期的少年是他的徒弟,是他在一次與奉獻市的黑道勢力談判時偶然遇到的,地下組織的人因為其年齡太小不願收他,老人便將他納入自家門下,可時隔兩年,這小子對黑幫道義的崇拜卻沒有絲毫的減弱。
“西陸,你去聯絡奉獻的人,剩下的幾個鎮我會親自去拜訪。其餘的人不可輕舉妄動,這隻是開始,集結會員隻是商洽下一步宣傳計劃,我們還沒有到必須武裝鬥爭的地步,尤其是西川你,切不可隨意動用籌備的武器裝備。”被叫到名字的兩個年輕人一個三十出頭,一個二十出頭,都非常恭敬地答了聲是。
“就先這樣吧,各去忙各的,西子常陪先我去一趟牛頭城。”老人的鬢發微微抖動,窗外下起了鵝毛般的大雪,屋內的人紛紛散去,有的進到自己的臥室,有的向門廊邁去準備出門。
當天中午,奉獻市以內的各個新白首會分會場都接到了隨時戒備的命令,躁動不止於此,有門路的雄麒省涉黑組織都開始感到沸騰,因為痞子崇拜黑幫,但黑幫卻崇拜敢於犧牲的地下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