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諳聽後略加思索,好像是這麼回事兒,於是吩咐他說下去。
“我們完全可以先交付一百萬的現金,我已經確認過了,那個叫伊佐的家夥是個徹頭徹尾的窮酸貨,根本沒見過什麼錢,有一百萬先給他拿去花著,等到他想起來要尾款的時候,我們再讓他幫忙做幾件髒事兒,這樣一來,湊錢的時間不僅有了,而且還能讓一千萬用的物有所值。”
“你當前任寒冰俠是傻子嗎?這種虧本買賣,人家會看不出來?!”昊諳正要發作,獻計的角馬立刻輕生反駁:“這個完全沒問題,反正死靈掌握在我們手裏,他要是敢有其他動作,我們就讓他連本帶利地把那到手的一百萬都吐出來。”說完,角馬用手比作刀狀,並在自己的脖頸間做了個割喉的動作。
昊諳深諳政道,怎麼可能不明白角馬頭子的意思。他聽後沉默了片刻,腦海裏一頓深思熟慮後說道:“就按你說的辦。要是有任何閃失,拿你是問。”
“是是是,那是自然,我這就去聯係伊佐。”角馬連聲肯定,隨即帶著幾個不下一齊出了倉儲室。
2014年10月25日深夜,伊佐在結界外的一間茅草房內打掃著血跡,兩分鍾前死靈的絞殺令被害者的血液噴的到處都是,死靈是角馬給他的複製品,說是靈獻技能隻設定了一次,要他務必用第一形態的死靈行凶。
目標是一個伊佐根本不認識的人類農民,而且是個年過半百的單身漢。伊佐盡量不去看死者的屍體,道德的譴責讓他心生同情,縱使老農在臨死的時候毫無掙紮。
“這是離目標住址最近的那個通風口的四維坐標方程式,目標的死訊一見報你就到這裏來提尾款。”這是角馬和他說的最後一句話,伊佐仍感覺曆曆在目。以前做大俠的時候,都是懲奸除惡,第一次殺人的經曆令伊佐神經一下子緊繃了起來,記性也變得出奇的好。
26日的零點即將來臨,伊佐將沾滿血跡的抹布裹在塑料袋裏,隨後提上一把明晃晃的起子,準備起身離去。
這時,緊握著的起子忽然開始了“動”了起來。這是死靈在變換成它的絞殺第一形態,伊佐見狀,心裏的驚奇不亞於初次見到這把複製品的時候。
在五個小時以前,當角馬打開裝著死靈複製品的箱子時,伊佐坐不住了,他認得這把超自然兵器,也知道這把兵器被霍思聰藏得有多麼隱蔽,但真正讓他稱奇的,卻是複製品這三個字。
鍛造死靈材質的唯一性注定了死靈的不可複製性,就伊佐的認知來說,複製死靈是一件不可能的事,直到角馬說複製品隻能使用一次的時候,伊佐才打消了心裏的疑惑。
可現在,複製品再一次“活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帶著疑問,伊佐啟動了複製品的第一形態,並反複實驗了多次。
“原來如此。”伊佐自言自語道,原來那隻角馬自始至終都沒對自己說實話,複製品隻能用一次的謊言,道理上隻是為了忽悠自己盡快將複製品交還罷了。
想到這裏,伊佐感到一股莫名的興奮:
霍思聰是最了解死靈的人,是他找到自己做實驗,而後又拋棄了自己,選擇了昊明,自己淪落成現在這個樣子,全是人類造成的。
既然這樣,那我為何不用這個複製品去挾持霍思聰,等他道出死靈的所有使用方法,再回聯邦政府去大鬧一翻,這不就是自己生命所存在的價值嗎?
就這樣,伊佐帶著一份扭曲的價值觀,全然忘卻了與霍思聰昔日的交情,在心中做下了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