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獸宗的七位太上長老當年在北蒙也是攪動風雲,不甘寂寞之輩,闖下了赫赫威名。這麼多年過去了,江湖上再也見不到他們的身影,人們也漸漸忘記了他們的傳說。
方源覺得有些詫異,這動靜似乎有些低調了,但是陣容卻又異常強大,很明顯是不想讓外界得到太多消息。客隨主便,既然禦獸宗給自己來了低調的奢華這一套,那麼地府也不能落了下乘。
方源心中有了計較,於是便將幽魂喚來,將他的想法告訴了他,幽魂點了點頭便退了出去。
站在屋頂之上,看著遠處橫亙於夜幕中那座蜿蜒巍峨的山脈,方源揚起了嘴角。
他現在越來越能感受到這異世的魅力所在了,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體驗。
晨曦初露,曉月藏蹤。禦獸宗的弟子又開始新一天的修煉和冒險。殊不知,一場意外的驚喜即將來臨。
張磊是禦獸宗的一名外門弟子,平時負責浣洗打掃這一類雜役的活計,在禦獸宗是最底層的那種存在。這樣單調而枯燥的生活早已使他漸漸麻木。
禦獸宗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都是一個模樣,沒有任何新鮮感可言,超級宗門的優越感使得宗內弟子再無向上的動力和修煉的緊迫感,而舞權弄勢之人卻層出不窮。這使得像張磊這樣地位低下的外門弟子再無出頭之日。
這天張磊像往常一樣,帶著工具來到了玄陽殿外的廣場之上,準備清掃一夜秋風掃落的枯葉。就在這時他聽見了吱呀的響聲,於是便下意識地看向玄陽殿的殿門。
這萬年不見天日的玄陽殿今日竟然開門了,這可是重大新聞,不過張磊自己也知道玄陽殿裏住的是什麼人,於是便不再有動作,握著手裏的掃帚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小心翼翼地拿眼睛的餘光看向殿門,隻見一個青衣老者緩緩走出,張磊在宗內的畫像上見過眼前這人,這分明就是七大太上長老之一荒猿長老。
看著荒猿一步步向自己走來,張磊心中不禁泛起一百種念頭,最後在荒猿長老的一聲咳嗽中化作雲煙。見荒猿太上長老來到自己近前,張磊連忙拜倒,口中念念有詞:“禦獸宗外門第九代弟子張磊,見過荒猿太上長老。”
荒猿看了看眼前這位畢恭畢敬的外門弟子,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說道:“通知掌門,讓他到玄陽殿裏來一趟。”
說完便將一塊印有玄武神獸的令牌扔給了張磊,然後轉身回到了玄陽殿內。
直到殿門轟的一聲關上,張磊才想起來荒猿太上長老竟然吩咐自己去通知掌門,還把宗門至高無上的令箭玄武令給了自己。
即便是知道玄武印隻能在自己手上呆一會,張磊此刻也是有種天上掉餡餅般無上榮耀的感覺。那些高高在上的內門弟子,甚至是掌門親傳弟子終其一生,也不見得有機會能一睹玄武令的模樣,而自己現在確是切切實實地拿了手中。
想起了荒猿太上長老好像還交代了自己事情,張磊趕忙扔下掃帚,把玄武印揣到懷裏向玄天殿跑去。
“你幹嘛派一個外門弟子去找掌門,還把玄武令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