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
“怎麼還沒有醒啊。”湯媛刻意壓低音量問著陽心夏。
她握著習慕忽冷忽熱的手,眼睛裏含著水珠,一臉委屈的直直的看著習慕。
“不知道,應該還有一段時間吧。”陽心夏沒有看湯媛,她的眼裏有責備的意味。
“湯媛,你別吵著她了,讓她多睡一會兒。看她的樣子不知道,她趁我們不在她麵前的時候,她又下了多久的功夫來練歌。”
“習慕她,這又是何苦呢,自己為難自己。”陽心夏想著。
她看不過去湯媛在習慕和南欽之間的撮合,也認為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南欽。
原先,她還以為是習慕知道努力了爭取了,所以才自願參加比賽的。
她還很開心,習慕她終於想通了。誰知道她會這樣做,完全是因為南欽的呀。
讓一個比賽就決定戀愛,這南欽也真是的,可以說,這樣的人不要也罷。
陽心夏忍不住發火,他以為他南欽是誰啊,比他好的男的多得是,習慕根本就不缺你一個。
“總有一天,心夏你也會為了一個人而為難自己的。”
“這次是我太自以為是了,我不該插手他們的事。”湯媛見習慕生病脆弱無力的躺在病床上,她覺得她似乎做錯了。
如果不是她去找南欽,告訴他習慕對他的愛慕有多深,南欽也不會對習慕表示他的改變。
然後,他給了習慕希望,習慕才會這樣拚命這樣勞累,結果病倒在床上了。習慕,這不是她想看到的。
想著想著,忽地,湯媛微弱地感覺到,她握著習慕的手,輕微地跳動了一下。
湯媛一怔,她緊盯著習慕,等待她的醒來。
“唔……。”
習慕微微睜開了眼睛,又被外麵白花花的日光弄得一陣晃神,連續了幾次睜合眼,她徹底醒了。
這裏是哪裏?
周圍乳白色的牆麵,空蕩蕩的房間,她抬頭,吊瓶中的液體正緩緩地流進她的身體裏。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消毒水的味道,幹淨而清新。
“習慕,你醒了。”湯媛眼睛一亮。
“嗯,我怎麼會在醫院裏?”
腦袋裏,斷斷續續的畫麵,零碎著。最後的記憶停留在她看見的那個身影上。隻不過,他是誰呢?習慕在心裏琢磨著。
“我還想問你叻,習慕。你怎麼自己連發燒了還不知道,還這麼唱歌,你真想嗓子啞了才知道厲害是吧。”陽心夏抱胸,挑了挑眉,語氣蠻橫。
“我?發燒?怎麼會……。”習慕一臉迷茫,她說著說著,忽然間閉口。她想到了生病的原因。
你沒來,南欽話多得不得了,你來了,南欽一句話也不說了。
在乎一個人就等於給了他傷害你的理由。
習慕苦笑著,唇角扯出一絲笑容。
她怎麼忘了那天,她最後是淋著雨回家的啊。
那天下了車後,心情越發地沉重了起來,雨傘間小小的空間裏,她感到無比地窒息。
雨傘在她手中滑落,她已經沒有心思再去揀了,機械地往回家的方向走著。如果這是一條她暗戀南欽的路,她當時幾乎可以肯定的說,這是一條絕對沒有盡頭的路。
鼻間酸澀,臉上的眼淚混合著雨水,淋瀝地打在她身上,整個人濕透了,包括心裏的想望。
習慕想,她這算是自作自受,作繭自縛。不是麽?
看來,她真的是生病了呢……。
“不會麽?習慕,在我看來你就是一個傻瓜,一個徹頭徹尾的傻瓜。”
習慕靜靜地看著陽心夏,溫順得像隻貓咪,隻是目光越漸深邃。
心夏見到,呐呐閉口。
“誰送我來這裏的?你們給我請假了?”習慕突然想到,問著。
看著她們都沒有說話,習慕隱隱有些著急,她在心裏祁禱。
可別給她請假啊,如果被知道生病了,那後天的節目就不用她唱歌了,直接棄權。
也就相當於她是在直接放棄南欽。
“……。”
她們的不言不語,還撇過頭不看她的行徑,讓習慕有些氣惱,她掀開身上搭著的被子就要起來。
不料,她的手卻被人拽住了,緊緊地,到讓習慕吃痛得有些許驚呼。
習慕皺著眉,回頭望著來人。“你這人怎麼能這樣啊?”
“是我帶你來這裏的。”寒棋冷著臉一字一頓的說。
“可我不認識你,你是誰啊?放手!我要離開!”
習慕使勁掙紮著要甩開被他握住的手,由於另一手還滴著吊瓶,她沒有猶豫,抬起他抓住她的手就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