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雲風挺直了脊梁,望著電閃雷鳴的夜空,指著天空在不斷的呐喊。
“你個賊老天,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做錯了什麼,我根本什麼都沒做錯。憑什麼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的。啊,啊……”說著說著便又開始憤怒地咆哮起來。
一聲聲雷鳴似乎是在響應著他的訴說,一聲比一聲響亮,震耳欲聾。
夜雲風越說越激動,成熟穩重的他今天卻是什麼都不顧了,指天大罵,身上的小劍隨著他的晃動而晃動,已經快要脫離了環口。
“你有種你劈我啊,你劈我啊,讓我去死吧,我要去陪我的雪兒。你劈死我吧……”
隻見一道閃電劃破了黑夜的皮膚,猶如亂舞的巨蛇,猙獰的麵孔伸著長長地身軀向夜雲風襲來。
夜雲風看著閃電,依舊不懼,心已死,什麼都他來說都不重要了,這時,小劍正好脫離了環子,從胸前掉了下去。
就在環子掉到肚臍下麵一寸的時候,閃電也迎麵而來,就那麼劈在了……額……就那兒……
全身都是水的夜雲風就被電倒了,被電打的最嚴重的部位,發出了陣陣肉香。
夜雲風彷佛聽到了某人的鄙視,“真是個傻子,竟然要我劈他,我就給你這個機會。果然人至賤則無敵,狗屎運啊……”
漸漸地,夜雲風便沒了意識,倒在了地上。
此時,那頭被丟棄在原地的紅色老母豬卻緩緩地走了過來,站在夜雲風的身體前,用嘴拱了拱,然後優雅地轉過身去,撒了泡尿,便被第二道雷劈死了。
天空又傳來了一句:“我最討厭趁人之危了。繼續去劈樹,看誰敢跟我躲貓貓。”
風卻依舊嗚嗚地吹著,雨密密的下著,宛如瀑布一般,風一吹來,便四處散開,如煙,如霧,如夢。
夜雲風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站在輪回隧道的門口,五彩斑斕的通道,正在向他招手,夜雲風緩緩地走了過去,一步一步的靠近,因為他看到了那個讓他癡迷,讓他深愛的少女,正站在那兒朝他微笑,依舊是那麼甜,那麼溫柔。
上午,某地。
街道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小販一個個挑著扁擔吆喝著,叫賣聲不斷,人們都在尋找著自己中意的東西。
酒店裏不時傳出幾聲掌聲,赫然是文人才女之類的人物在酒樓上吟詩作畫,生活好不逍遙自在。
酒店旁邊的一個角落裏,一個年級不大的男子卷縮在那兒,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還帶著點點血跡,頭發亂蓬蓬的,全身髒兮兮,讓人見了都不想接近。
已經第七天了,這幾天來就沒怎麼吃過飯,夜雲風清楚的記得,當他醒來,身上壓著一個死去的人,輕輕地推開身上的人,剛起身,便看到滿目的屍體,一個村莊內,到處都是。牆上都濺的都是血,看起來就讓人毛骨悚然。
夜雲風使勁地拍拍腦袋,卻什麼都沒回想起來。忽然想起了什麼,趕緊拉開褲子看了看,鬆了一口氣,“好還,完好無損。”
“這是哪裏,我怎麼來這裏了。”夜雲風自言自語地說道,不顧滿村的屍體,徑直地往外麵走去。
他知道他穿越了,但是卻沒有小說裏那樣繼承誰的記憶,所以他現在就是一個謎,帶著滿腦子疑問穿越到了這裏。
四五天裏,就一直在山裏走著,想要走出這座山,餓了就摘野菜充饑,渴了喝一點溪水。倦了便找個地方睡上一會。
鬱鬱蔥蔥的樹木,巍峨的高山,旁邊是蜿蜒曲折的小溪,溪水潺潺,不時地有魚兒躍出水麵。
還有蔚藍無垠的天空,太陽在那肆意的照耀著,一些鳥兒成群結隊地從空中飛過,嬉戲玩鬧。偶爾,掉下那麼點小小的,鳥屎。
但這些都不是夜雲風有精力去觀賞的,好不容易走了將近五天,終於走出了這座山,身上的衣服卻是更加的不堪。
前方有一個小城鎮,看外麵車水馬龍,估計也差不到哪去,說不定是古代的某個著名的城鎮,夜雲風一鼓作氣,想要快到走到城裏,一來尋個工作,二來打探下現在的狀況。
可誰知,剛起身,腦袋便暈乎乎的,視線內的東西都模糊了,一下昏倒在地上。
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發現自己依舊在原地,沒有被人發現過,低聲地嘟囔一句,真背,便硬撐著身體向城鎮走去。
到了鎮上,別人一看這裝扮,便遠遠躲開,酒店老板更是把他當成叫花子攆了出去,夜雲風這幾日連夜翻山越嶺,吃不飽睡不好,頓時頭又開始暈了,顧不得其它,夜雲風便蜷縮在酒店的拐角處,一直到今天。
期間隻有好心的小二給了他一點吃的。
他感覺,他又快要死了,因為那種死亡的感覺湧上了心頭。
(媽的,還真夠背的,賊老天就是跟我過不去,我……)夜雲風蜷縮著,心裏卻不斷地咒罵著老天,但事實已經如此,想改恐怕已經來不及了。